所有人目送著這黑衣人的離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咚”又一聲鑼響從遠方前來。

所有在擂臺伺機待發的人馬上施展輕功跳上擂臺。

看著這澎湃的景象,少淵簡直覺得耳目一新

臺下之人各自為戰,各自拔出長劍向身邊的人揮去,東邊有人揮舞長刀驅散眼前之人,西邊有多人拳腳互博,南邊指示牌之下有人血濺三尺,北邊有人與人纏鬥在一處死不放鬆。

若雲“所有人都只能在臺上對打不能波及下面的人,一旦被打下擂臺,就不得重新登臺”

慢慢地擂臺上的人開始減少,只剩下一個刀客和一個劍士

周圍圍觀的人紛紛開始議論“這不是金雁刀嗎?”“那是雪峰連波劍?”“果然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嘆天下又要少一個俠士”

刀客“做完這個買賣,我就有錢給我娘治病了,對面的兄弟,你又是為何非搶這個任務不可?”

那個劍士拿白布抹去長劍的血跡“我在家鄉有一位心上人,他爹要我100兩的聘禮錢”

默然一會,刀客“可願通報姓名?”

劍士訕然一笑“不必了,你我都是有牽掛之人,上這擂臺也是迫不得已,又何必為大家留下一個遺憾呢?”

刀客“也對,出招吧,此戰,你我都有不死不休的理由”

此時坐在二樓的少淵也不由得嘆氣“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練武之人,終究逃不過柴米油鹽”

若雲此時卻無奈道“沒辦法啊,大家都要過日子,若是個個如高寵一樣長在大富大貴之家,就沒這麼問題啦”

高寵眉頭一皺“若雲你莫要開我玩笑”

若雲當即搖手“開玩笑開玩笑,且看他們比武”

本著先發制人的想法,劍士率先搶攻,一招破巖刺淩厲地直指刀客,刀客不退反進,以刀身硬擋一擊,刀客靠著臂力攔下了這一攻擊,並說道“若閣下想以此招取我性命未免太過託大了吧?”劍客見一擊不成,借勢將劍一滑側身一撞向刀客,刀客見刀被壓住,於是反方向縱身一躍,劍客見狀,馬上挽起劍花,“連波劍”,長劍化作無邊的劍花在刀客的胸前起伏,刀客見勢不妙,一把扔出刀鞘化解這一波攻擊。

若雲不禁感嘆“連波劍名不虛傳,劍招一浪接一浪,毫不停歇”

伍旭說道“這金雁刀一直只守不攻,恐怕是在試探這連波劍的深淺”

刀客退到一旁,冷然道“接下來輪到我了”說罷,刀客擺出一個拖刀的姿勢,伍旭淡然說道“舞秋風”。說時遲那時快,刀客拖刀快速前進,然後藉著刀長和腰力,猛地從後甩出刀,勢大力沉的一擊,劍士不得不專攻為守,哪知這一擊不中,刀卻依然靠著慣性再次回擊,如此數個來回。

少淵“威勢是夠了,但這樣揮刀,非常消耗體力,不是長久之計,恐怕還有後招”

果不其然,刀客的攻擊慢慢地破壞了劍客的防守姿勢,刀客抓準機會藉著向上的刀勢起跳,然後握住刀,大喊“平沙落雁”,劍客橫劍抵擋,不過此招糅合了多種力量,卻並不好擋,之前也被舞秋風壞掉了姿勢,發力不得,於是雙腿一軟,敗下陣來,長刀自頭頂劃過面龐順著身子在胸前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劍士已無再戰之力。而刀客此時舉刀,準備取走他的姓命。“你的武藝,很精彩”劍士一邊吐血,一邊說道。刀客“我有不能敗的理由”

少淵見狀,馬上準備縱身下去阻止,卻被若雲按住“你瘋了!?”

少淵掙脫而出,“別攔我,我要去救人!”

伍旭也一把攔住少淵“陸少俠,這就是白虎街的規矩,但凡為委託決鬥,只有贏的人才能走下擂臺”

少淵“為何一個委託,就要讓他們生死相搏,他們素未謀面,卻要互相廝殺”

高寵嘆了一口氣“少俠,此處並非如表面這般簡單,在塞外一身武藝只為生存,可是在中原,遠沒有那麼多馬賊異族,一身武藝卻是要討生活,你覺得,這周邊茶樓的二樓,都是圍觀的平頭百姓嗎?非也,今日,這個金雁刀贏的不僅僅是這個委託,還贏得了潛伏在四周,權貴的探子,若是運氣好,被權貴收為門客,必然衣食無憂,可是這群權貴從來不會接受一個失敗者,從來只有勝者被記得,這就是為何越是高昂的委託,卻越多武功高強的人挑戰”

少淵“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高寵“正是如此有些事情,根本不允許你失手一次,靠武藝吃飯的人,若是失敗過,則再無信用可言,而沒有謀生技能,除非落草為寇,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少淵默然無語地看著臺下的擂臺,刀客最終沒有親手取那個劍士的生命,但那個劍士流了如此多的血,怕是命不久矣。而白虎街也專門有人去清理這些因比武而死的人。

伍旭“陸少俠,世道就是如此”

“阿寵,若雲,陸少俠,伍大哥,原來你們在此”身後,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獨孤霖換了一身標準的六扇門官服前來。

若雲大笑“孤孤,你卻是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決鬥”

獨孤霖疑惑道“是適才懸賞二百兩兩的那場?”

獨孤霖聳了聳肩“無所謂,不過是土雞瓦犬耳,真正的高手從不會為這幾百兩而在市井之中肆意殺人,不信,你問伍大哥”

伍旭微笑著點了點頭“若是真高手,恐怕亦不必在意這區區二百兩,六扇門或者鼎劍閣,或者幾大世家早已暗中招募了”

獨孤霖對了少淵說道“少俠一會可有空?適才我向師傅稟告事態,聽聞少俠有一把奇刀,推測少俠可能是故人之徒,故命再下前來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