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太冷,雖然房間裡有壁爐,但沒穿衣服還是冷得慌。路潯的面板冰冰涼涼的,白深摸著想給他揉一揉。

“這裡疼不疼?”白深按了按他後肩的一個淤青。

“這些都是皮肉傷,看個屁。”路潯瞥了他一眼。

白深嘖了一聲,使勁按住一個血痕,路潯立即驚呼了一聲,像被屁蹦了似的跳到床頭。

“過來,”白深嘆了口氣,“就算裡面沒問題,外面也得上藥。”

路潯乖乖挪著屁股回去,背對著他小聲嘀咕:“咱們這麼久沒見,你都不說點兒騷話的嗎?”

“文人墨客不說騷話。”白深開啟了藥箱,一邊淡然平靜地說道。

路潯很是質疑地嘖嘖了兩聲。

“我給你寫了一首詩,”白深抹了藥的手指撫上他冰冷的肌膚,“綜合考慮了你的中文水平。”

“我聽聽呢。”路潯說。

白深頓了頓,一邊上藥一邊輕輕念出口。

☆☆

我喜歡雨天

和你肩靠肩

撐同一把傘

我喜歡晴天

和你曬太陽

一杯檸檬酸

我喜歡陰天

和你說說話

看入你的眼

我喜歡白天

光和色和你

都近在眼前

我喜歡夜晚

沉靜的呼吸

擁著你入眠

我喜歡所有

只要前提是

有你在身邊

☆☆

路潯聽完了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的詩集裡要是都是這樣的詩,能賣出去嗎?”

“不能,”白深誠實地回答,“那是小學生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