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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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深海後,李恪隨便瞎扯了一個去見組長的藉口,把肖梟拉到了一個寬敞的陽臺。
“怎麼回事?”他板著臉沒好氣地問。
“什麼怎麼回事?”肖梟的語氣很不耐煩,“你他媽跟我說話注意點兒你的措辭和語氣。”
李恪沒明白他又在抽什麼風,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前一拉,兩人鼻尖對著鼻尖,看起來不像是劍拔弩張要幹仗,反而有點兒像要發生點什麼需要打馬賽克的事情。
“你跟我說話什麼語氣?”李恪的情緒有點兒被潑冷水,“你成天對著我罵娘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措辭和語氣嗎?”
他們總是這樣,明明可以三言兩語平心靜氣就說清楚的事情,總是先要扔出一攤廢話讓對方血脈噴張到想打人的地步,然後在準備揮拳頭的那一刻發覺這並不是他們找彼此見面的本意。
肖梟一用力把李恪推到陽臺的欄杆上,李恪有些吃痛地隱忍著叫了一聲。
欄杆頂部約摸到他腰際,肖梟抬起右腿一腳蹬在了欄杆上,貼著李恪的側腰。
“今天有人在等,我不想在這裡跟你廢話,趕緊說。”肖梟貼近他的臉,李恪往後退,上身倚在了欄杆上。
肖梟伸手托住他的腰,鬧歸鬧,要是掉下去,就玩得太過了。
“你為什麼會來,”李恪看著他,“一個月前我看到的小組成員表裡還沒有你。”
“關你屁事。”肖梟說得兇狠,甚至有點咬牙切齒。
其實答案非常明顯,肖梟為了李恪主動申請調來這次的軍隊傳信專案。
為什麼,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
你會愛,會付出,會孤注一擲、不顧一切,你心甘情願赴湯蹈火的時候,從來不問為什麼。
要是問,也頂多隻問“為什麼不呢”。
“你之前幫白深擋那個謀殺案是為什麼,木子特工?”肖梟徑直看入他的眼底,那是一雙深邃幽靜、像藍狐一般狡黠的眼睛。
李恪沒有回答。
“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好問。”肖梟冷冷笑了一下,離李恪遠了一些,轉身走向會議室。
不得不說,肖梟對別人和對他是非常不一樣的,根本不用花時間和精力去感受,傻子都能看出來。
對其他朋友,肖梟幽默、熱情、開朗,唯獨對李恪,他狠戾、暴躁、易怒,就像一顆隨時可能會走火的炸.彈。
李恪甚至覺得,他對自己和對敵對分子的態度沒什麼差別。
“在我們小組,馴鹿和雲主要負責密碼部分,大大和木子主要負責情報部分,我和迷霧負責各方面的協調工作。”老原把日程表分別放到每個人面前。
肖梟拿起任務表,嘖了一聲:“掃興。”
掃興?李恪暗自狠狠踢了他一腳,跟自己分在一個組不應該覺得榮幸之至感動得涕泗橫流嗎?
散會後,路潯和白深一同去了資料室。
“這幾間屋子是解密組平時工作的地方,”白深領著他到一張大書桌前,“這是我的桌子,你坐我旁邊就好。”
“你大學是學什麼的?”路潯坐在桌上問他。
“密碼學和應用心理學。”白深說。
路潯取下帽子,仰頭看著他,滿眼都是笑意,顯得十分乖巧。
“怎麼了?”白深也看向他,輕聲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哎你怎麼……”路潯抬手揪住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你是不是怕我生氣?”
“是,”白深老實回答,“我怕你因為我的身份,不再接受我的治療了。”
“為什麼擔心這個?”路潯似乎很不能理解這種說法,“我跟你認識時間又不長,不接受就不接受,大不了將來各走各道互不相幹。”
白深笑了,他很明白路潯為什麼這樣說。小孩子想要糖吃,通常都會裝作大度地先表現出“你不給也沒關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