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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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沒哭,”李恪嘖了一聲,“淚珠子都掉了我一臉。”
“真的沒有,”肖梟胡亂扯了個理由,“是我嘴裡的水漏出來了。”
“惡不惡心,”李恪舔了舔自己的指尖,“鹹的,您的口水真別致。”
肖梟不想理他,轉身往病房門口走:“我去叫醫生。”
李恪覺得他可能心情有些複雜,但總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白深和路潯看望了李恪回大本營的路上,恰巧碰見一個記者被沙比哈欺負,可能是拍攝記錄被當地人發現,惹怒了這些僱傭兵。
這樣的事情他們經歷得不少了,兩人軟硬兼施地把記者給救了下來。
這個記者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一副歐美人的面孔,拿著相機和筆記本。
“你還是文字記者?”白深用英語問。
“對,二十幾年前就是了,”記者回答,“那時候我還沒有相機,只能記東西。”
“二十幾年前?”白深有點兒驚訝,“這麼長時間。”
“是,上帝保佑,”記者笑道,“我做戰地記者那麼多年,竟然還能活到今天。”
路潯看著他笑了笑:“戰地記者和翻譯常常在戰爭中被劫作人質,您一定十分聰明,才能次次都化險為夷。”
“可能上帝對我的新聞不感興趣吧,”記者說道,“25年前,我遇到過一位同鄉的刑警,他善良正義,可老天還是帶走了他,這是我從業這麼多年遇到過的最令人惋惜的事情。”
路潯沒說話,看著他輕輕淺淺地笑了笑。
“我認識一個人,和你說的很像,”路潯說,“他為了執行任務英年早逝,也是25年前。”
“是嗎?”記者說,“美好的人們一定在天堂相聚。”
談到這個話題,氣氛變得頗有些凝重。
白深隨便找了個新話題:“您是歐美人嗎?”
“不,我來自澳洲,墨爾本。”記者說。
聽到這話,白深還覺得有點親切,正想說“我以前在那裡念過書”,話到嘴邊又突然噎住。
他記得路潯說自己小時候家住墨爾本,而這位記者則說和那個英年早逝的刑警是同鄉。
25年前,墨爾本,國際刑警,獻身任務。
一切都那麼巧妙而戲劇地重合起來。
路潯皺了皺眉頭,看向記者,想開口問什麼,才發現自己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幾乎一無所知,最後只好從錢夾裡掏出照片:“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是不是這樣?”
記者湊近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小小的照片,才抬起頭:“你也認識他?”
路潯垂下了手,扯出一個牽強的笑:“認識,他......是我父親。”
記者看著他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悲憫,伸手抱了抱他:“祝你好運,孩子。”
記者說他有一些未發表的路潯父親的照片,找出來之後會傳到他的郵箱裡。
和記者告別之後,白深和路潯漫無目的地並肩走在路上,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路潯卻走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你還好嗎?”白深問著,靠他近了些,悄悄握住他的手。
“我沒事,”路潯笑了笑,“只是覺得很奇妙,可能像是遇見了一個多年前的老鄉。”
“嗯,他鄉遇故知。”白深說。
“什麼意思?”恕他真的沒有學過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