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雲雨都歷盡,方覺肚餓食為天。

肖梟找了半天,最後從地上撿起手機訂了個外賣,也沒問李恪想吃什麼,隨便點了一通。

“有事上奏。”肖梟打了他一巴掌。

“我把路潯的事情告訴白深了,”李恪說,“他想知道。”

肖梟沒說話,倒也沒生氣,畢竟他覺得白深信得過。

“然後呢?”他抬腿蹬了蹬李恪。

“然後被路潯給發現了,他就把白深給打了。”李恪嘆了口氣。

“是嗎,”肖梟笑了起來,“不愧是我老弟,有血性。”

李恪沒說話,坐起來從肖梟的床頭摸了一支煙點上。

“所以你今天報仇來了?”肖梟看向正在煙霧中的李恪。

李恪倒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饒有興趣地看向他:“哎,你該不是對我有意思?”

肖梟有點發愣,立即否認:“你可放你孃的義大利狗屁吧。”

李恪接著說:“白深跟他解釋清楚了,應該沒什麼事。”

“哦,”肖梟應了聲,“我家潯也挺大方的,說清了就行了。”

李恪看著他:“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什麼狗問題,”肖梟嘖了一聲,“我問你是不是報仇來了,你他媽回答了嗎?”

“別張嘴閉嘴就罵人行不行,”李恪掐滅了煙,“能不能溫柔點兒了。”

肖梟聽了就想打人:“我對別人也不這樣啊。”

“我對別人也不這樣,就對你,”李恪瞥他一眼,“看見就想揍。”

“有本事別在床上打,”肖梟不服,“好好幹一架。”

“指不定誰贏呢。”李恪說。

肖梟沒有反攻是有道理的,他自認為幹仗甩李恪幾條街,雖然李恪也挺野得慌。

但總歸是不一樣,肖梟這種練過真槍的人,雖是政治警察,但總也要會點兒真本事。

他一直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那種事,給李恪點面子好了。

李恪沒有告訴他今天為什麼溫柔地親吻他這一次。

因為在他扳著肖梟看著他眼睛的那一段短暫的時間裡,看見了很多情緒,也許他並沒有完全看懂,或者就是看錯了,但有種情緒他永遠不會看錯,就是失望。

愛而不得,情感中的失望莫過於此。

他不想讓他失望,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

他是喜歡白深,可能是因為多年的相處和保護,然後,衍生出了一些朋友之外的感情。

可他跟肖梟,他還從來沒想過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一旦他發現肖梟原來是喜歡他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有點變質了,說不清是往什麼方向變。

“那可以,我回答你,”李恪說,“不是報什麼仇,我就是想見你。”

“你就是欲求不滿了吧。”肖梟無情地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