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得出去一趟,見個人。”肖梟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我跟你一起去。”李恪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

“你看我這一臉成熟男人的魅力,還需要你陪著餵奶麼?”肖梟背對著他,把窗臺上的半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幹了。

“跪著求我我都嫌棄,今天願意去是你的榮幸,”李恪說,“……還有,那瓶水是我澆花的。”

“……”肖梟沒說話,估計是無言的罵街。他默默地蓋上了瓶蓋,手指一用力就把瓶子捏得變了形。

“就你他媽這兩根蔥還用澆呢?”他終於為自己可能喝下了一杯自來水而感到憤憤不平,“你要不要給它蓋個雨棚啊?”

李恪沒忍住笑了起來。

肖梟把被捏癟的礦泉水瓶扔到他身上,氣沖沖地去洗漱。

洗完後他回到李恪的房間,開啟了衣櫃,隨便找了件合身的套在身上,關衣櫃門的時候看見最右側掛著一件白襯衫,就孤零零的一件。

“喲,花花公子也專情啊。”肖梟說。

李恪過來看了看,立馬明白他在抽什麼風。

“別陰陽怪氣的,”李恪很鎮定地說,“是我的。”

“你的,”肖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加重了聲音強調,“你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李恪看他這個態度,立馬有點冒火。

“是!”肖梟大聲說了句,甩上衣櫃門下了樓。

李恪料到了他關櫃門的聲音肯定不小,他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要接手一份哄大老爺們兒的兼職。

肖梟是對的,李恪不太喜歡穿白襯衫,而白深常常穿。

他總是覺得,自己跟肖梟不過是工作夥伴,時間長了有了些感情,但也僅此而已。

他們之間可以有很多東西,可以滿足對方的很多需求,填補空閑時間,扮演對方的牽掛,甚至發洩一些慾望。

可這一切的所有,並不包括愛。

只是時間長了,難免會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專屬品,肖梟就會常常分不清這一點。

肖梟飯也沒吃就出了門,樓下咖啡館的員工看見了沒一個敢攔他。

他倒不生白深的氣,雖然他和白深就相處過一天,但對他非常欣賞。

他只是生氣李恪從來都不喜歡他,需要的時候就溫柔以對,卻從來不會真的關心。

他們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性子,所以他們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可以相擁親吻,可以卿卿我我越靠越近。

但也正因為太過相似,他們對彼此而言少了一些最致命的吸引力,到最後,相處變成了兩個孤單的人的親密交易。

但肖梟和李恪不一樣,他喜歡李恪,盡管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

路潯像模像樣地繫上了圍裙,看向靠在沙發上沒精打採的白深:“我可……去煮了啊。”

白深瞥了他一眼,比了個趕緊去的手勢。倒是小白金非常積極,汪汪連叫了好幾聲,瑞瑞都差點被嚇哭。

白深嘆了口氣,摸了摸狗頭:“他平常真的不這樣,一見著你跟磕了藥似的。”

“……”路潯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小白金哥厚愛?

“給你講個笑話,”路潯靠著廚房的門框,“小白金老了之後就變成了腦白金哈哈哈!”

在白深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後,路潯迅速閉上了嘴溜進廚房。

“你煮過飯麼?”白深隨口一問。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經驗的,”路潯勢在必得的自信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就像你天生會幹一些男人該幹的沒羞沒臊的事情一樣,無師自通。”

白深給他鼓了鼓掌,不知道是因為他說得有道理還是因為他用了兩個成語,可能更多的是在對他的廚房首秀表示自求多福的鼓勵。

“還不如讓瑞瑞給我們沖杯奶喝,是吧。”白深看了看旁邊正專心看動畫片的瑞瑞。

“爸爸,海綿寶寶會和派大星生小寶寶嗎?”瑞瑞非常認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