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給路潯蓋好了被子,自己半躺在了床的另一半,腿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偏著頭看了看身邊已經睡著的路潯,腦子還有點懵。

白深不敢睡覺,只能在旁邊守著。按他這種睡著像死豬的狀態,要是路潯半夜起來跑了他肯定都不會發現。

更何況,白深現在整個人都有點兒蒙圈,還是第一次被男生給親了。

還不是單純的碰一碰,是實打實的吻。

他就這樣保持著蒙圈的狀態守到淩晨不知道幾點,最後還是不小心睡著了。

白深醒的時候旁邊連個鬼都沒有,被子已經被蓋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到了客廳,桌上有留言。

他心裡罵了一句,因為可能路潯走的時候沒找到紙,直接在昨天給他穿的白t恤上寫的,衣服鋪平了放在茶幾上。

依舊是漂亮的英文手寫體,寫在t恤的左下衣擺。

“謝謝你的酒和可愛的小狗。”

白深笑了笑,竟然還謝謝小白金。

……難道謝的不最應該他嗎?!

等等,為什麼要謝謝狗?

白深走了一圈,小白金不在屋裡。

“臥槽?”白深驚了,竟然還把狗給帶走了。

他給路潯打了個電話。

“狗!”電話一接通白深就吼了一聲。

“你才是狗呢。”路潯在那頭笑了兩聲。

那邊的聲音有點雜,白深問:“你在哪兒?”

“公園,”路潯回答,“你平常肯定忙,早上沒帶小白金遛彎,我發誓今天早上是他纏著我非要跟我走的。”

“最好是,”白深看了看時間,“這都快十點了,遛這麼久?”

“沒有,他正在調戲別的小母狗。”路潯笑了。

“白金爸爸,您還真是……”路潯又笑了起來,“子孫滿堂。”

白深無言以對。

說完狗的事情,他又想起昨天,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那個,你記不記得昨天晚上……”

“不記得,”路潯趕緊打斷了他,“我好像喝斷片兒了吧,苦艾酒度數還挺高的。”

“哦,”白深只好作罷,“那你什麼時候把小白金送回來?”

“他自願跟著我來,也要看他是不是自願回去了。”路潯說。

這麼欠揍的話也說得出來,白深拿他沒轍。

“行吧。還有,你一個人真的行嗎?要不要我陪著啊。”白深有點兒擔心。

肖梟可專門囑咐他要好好照顧路潯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不用,小白金就很好。”他說。

敢情您是沒打算把狗還回來是吧?

白深掛了電話,鬆了口氣。

聽起來他情緒還算正常,好像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