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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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深打著哈欠開車,點燃發動機才想起自己沒戴眼鏡,其實度數也不高,他只有在看字小的資料時會戴。
越野車拐進了老街盡頭,停在了一家咖啡館前。巷子很窄,他的車堵住了整條路。不過因為是盡頭,也沒有車過路,白深每次都這麼幹。
老闆每次也都非常配合,不厭其煩地走出來對著他的車大吼:“哪個小癟三停老子門口,不做生意了好不啦?”
白深每次聽他這麼說都會被逗樂,屢試不爽。
老闆是個三十左右的上海男人,叫李恪,他會提供給白深所有他會診的病人的資料,而且大部分病人是他介紹來的。
他們每次會面都會提前約好,因為他們見面時店裡不待客,李恪好像也特別心疼沒賺到的錢,所以他們見面越來越少了,如果沒有事說,連白深來蹭飯都不允許。
白深輕車熟路地走上二樓,在地毯上坐下,努力聞了聞,問:“沒做飯嗎?”
“你大爺的,”李恪說,“才八點,要不我下面給你吃?”
“也行。”白深回答完,李恪沒有動靜,只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白深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他的低俗玩笑,抬起手指了指:“那兒是門。”
李恪笑了笑,在他面前坐下。
“說正經的,那個路潯你見了?”李恪問。
“見了。”白深隨手在他亂糟糟的桌上找東西吃。
“厲害吧?”李恪挑了挑眉。
“厲害什麼?”白深沒反應過來,吧唧吧唧嚼著酸奶條,含糊地說:“哦,戰地翻譯啊。咋了?”
“咋了。”李恪重複他的話,恨不得舉起拳頭朝他臉上造,雙學位高材生也有不帶腦子的時候。
“他的很多情報都很有價值。”
白深看著他,伸手又拿了個酸奶條啃。
“什麼價值,人質的方言不標準麼?”
李恪用恨鐵不成鋼的慈愛目光看著他,舉起拳頭就要打。
“哎好漢!”白深叫了聲,“你說。”
“你忘了組織最近的專案了麼,傻逼。”
白深放下了酸奶條,沉默了。他想了想,好像真有個軍隊傳信的專案。
“提醒你一句,我的白大醫生,”李恪的手在零食堆裡翻翻找找,把酸奶條都扔在白深面前,“你是這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三個月後要去總部開會的。”
白深徹底沉默了,一言不發地吃完所有酸奶條,才抬頭看他:“我吃完飯再走。”
李恪料到他會這麼說,但還是忍不住比了個中指:“那事兒也說了,你注意點就行。去把門開啟,我得賺錢了。”
上午沒有預約,白深坐在咖啡館裡蹭吃蹭喝,偶爾幫忙磨個咖啡,倒點牛奶什麼的。
下午白深開著車回家,一路想著李恪的話,想累了就開啟收音機,正在播敘利亞內戰的新聞,一聽到戰爭他又想到了路潯,認黴地換了個頻道。
於是白深一路聽著郭德綱相聲集回到家,一個人哈哈樂了一路,他覺得好聽,還專門去音像店買了幾個相聲碟子放在車上。
早上八點多,路潯盯著電視上還在嘰嘰喳喳的郭德綱和于謙,覺得有些困了,眼皮都在打架。
“終於。”他籲了口氣,關了電視往空調被裡一鑽,在沙發上直接睡了。
路潯一覺睡到晚上下午三點,被餓醒了,穿著t恤短褲在家裡翻箱倒櫃找東西吃,結果只找到兩盒過期的安眠藥。
他罵了一句,戴了頂黑色鴨舌帽,壓低了帽簷出門,找了個小吃店,拿起選單,沒幾個菜名是能認全的,能認全的都是開水白菜之類不合他胃口的。
他扔下選單清了清嗓子,故作老練地喊:“老闆,整個醃茄子和虎皮青椒,再來個酸菜粉絲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