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舒楊有點生氣,弗蘭西斯好像從一開始就沒給過回應,哪怕剛給回應都是在地球上那樣帶著拒絕。

但是他們倆之間都把情侶們該做的事兒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難道弗蘭西斯只是玩玩而已的?

舒楊雖說會顧忌到弗蘭西斯的身份,在外人的面前和他保持距離,但是他還是希望能聽到弗蘭西斯給他一個答複。

聽到這麼一句答複,就算一個月的期限到了,他離開也算是沒了遺憾。

“舒楊。”

舒楊聽見弗蘭西斯叫他。

“怎麼了。”

他抬起頭來,就看弗蘭西斯退開一點距離,低了低身子和他保持平視,一隻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另一隻手則還捏著他的耳朵。

舒楊的耳朵骨非常軟,捏起來就像摸著一塊軟軟的肉,手感非常好,更別說捏一捏這兒就會變紅,讓人更是情不自禁想捏。

隨著弗蘭西斯開始說話,捏著耳朵的手慢慢伸展開,變成了捧著他的臉。

“舒楊,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弗蘭西斯皺了皺眉,這一個表情就讓舒楊的心頭跳了跳,“我從十三歲接受正式訓練開始,從沒有做過一件像現在這樣的事。我接受的教育讓我永遠不能沖動,不能感情用事,不能隨心所欲。

對待什麼都要帶著理性去思考利與弊,包括自己的婚姻。我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對人産生感情的一天,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陷的這麼快。”

舒楊聽著,耳尖漸漸燒起來,他嚥了口口水,人慫卻要假裝氣勢不慫,“你繼續說。”

弗蘭西斯笑笑,拍拍舒楊的腦袋,“一開始我真以為你是駭客或者間諜,後來我才知道,沒有這麼蠢的駭客間諜。但是等我知道,也已經晚了。再後來,我就到了地球了。”

舒楊:……不生氣,被告白呢,小仙男從不發脾氣……

弗蘭西斯平日裡不笑的樣子,舒楊見的多了。倒是像現在這樣微笑著,特別和煦的樣子,他見過沒幾次。

弗蘭西斯一這樣,舒楊就覺得自己好像面前站了一個從沒出現過的弗蘭西斯。沖擊力之巨大,語言無法形容。

大約就是那種,他對整個世界冷酷,只對他展顏歡笑的蜜汁優越感吧。

“說起來,還是你教了我許多事情。比如,和人怎麼平等正常的交往。”

“弗蘭西斯,可你喜歡我什麼呢?”舒楊聽了半天,就覺得這大鴿沒有一點說到點子上,“你是不是就是為了我無與倫比的帥氣和年輕的肉|體?”

雖然弗蘭西斯這樣,在舒楊看來就相當於是告白,但是突然這麼正式又嚴肅的場合,說著這樣露骨曖昧的話,他還真的有點不太好意思。只好開個玩笑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是啊。”弗蘭西斯站直身子,跨步到舒楊面前,直接將人摟在懷裡往一旁的床上帶。

“等等等等,不會吧?!真的?!”舒楊被壓在床上時,整個臉都黑了,難道還真的被說中了。他仔細看看在自己上方的弗蘭西斯,聊了這麼久的大鴿竟然是這種人?!

弗蘭西斯撐在他上方,看著他變換來變換去的臉色,心裡是忍不住的喜歡。

他迅速低頭在舒楊的額頭上啄了一口,看著舒楊捂住了頭,用一種警惕的眼光看著他。他就想笑。

從前的二十六年,生活中全都是枯燥的訓練和戰鬥,他對感情問題嗤之以鼻。現在,他卻覺得,這樣的幸福感,是多麼酣暢淋漓的戰鬥都換不來的一種滿足感。

“不僅喜歡你的臉,還喜歡你的這兒,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弗蘭西斯一邊說,一邊沿著舒楊的臉,喉結,鎖骨,往下滑去。

看著舒楊的臉色就像煮熟的蝦子紅透以後,他才慢慢停住了手,再從舒楊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回沒遭到任何反抗。

“還有喜歡你笨笨的可愛,你看我時眼神的清透,你現在這樣嬌羞的樣子。當你出現時,我的眼神全都被你佔據,每一分一秒。”

舒楊原本還覺得很色氣,但是弗蘭西斯書說完這句話,他卻用了一種很難以言喻的古怪神色看著弗蘭西斯。那種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完全不能理解的事物。

這讓弗蘭西斯也察覺出了不對,“怎麼了嗎?我說錯了什麼?”

“你從哪兒學的?這麼……肉麻可還行?”舒楊敢用自己的十八厘米發誓,這不是弗蘭西斯的真心話。

他不信弗蘭西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更像一些無腦小甜寵文中沙雕主角的對白。

弗蘭西斯無奈地將頭擱在他耳旁,“科爾教我的。”

“這些話是他教我的,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心意是真的。我從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我。”弗蘭西斯的聲音清晰的、帶著熱氣傳入到舒楊的耳朵裡,

“我,弗蘭西斯·伯克利·圖爾斯,以圖爾斯家族的尊嚴和榮耀,以我軍銜軍功章的分量起誓,以我的生命為期限,將守護舒楊作為接下來的人生中除帝國以外的首要任務,不遺餘力,竭此一生。”

舒楊望著天花板,只覺得身上傳來的另一個人的熱量,好像要融化他一樣,毫無力氣,但是這股熱量卻充滿了他的內心,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