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 我懷著弗蘭西斯那會兒, 那才真是一個受罪。”圖爾斯夫人不禁開始感嘆往事,這好像是每一個母親都特別愛做的事情。

她只是說了個開頭, 弗蘭西斯和圖爾斯大將就能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過舒楊從沒有見過母親, 倒也真不知道這種感覺,他也沒有去糾正這個看起來有點不太對的局面, 就等著圖爾斯夫人說下去。

圖爾斯夫人看著舒楊期待的眼神, 表情瞬間就又憐愛慈祥了許多,她好像透過舒楊看到了小時候的弗蘭西斯一樣。

“那時候呀,弗蘭西斯在我肚子裡就特別鬧,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家夥。後來又碰上帝國邊境戰亂, 圖爾斯帶兵支援, 我自己就在家裡養胎。”圖爾斯夫人邊說邊撫了下胸口的衣服, “這越自己待著,就越是心慌, 這一心慌啊,胃口也跟著不好。”

“不過這也沒辦法的事, 我就盼著,這孩子快點生下來,這大將啊也快點凱旋。”圖爾斯夫人拍拍舒楊的頭, 溫柔地笑道, “說來也巧,就是接到捷報的那天,弗蘭西斯落地了。大將也緊趕慢趕, 在那天健健康康地回了家,湊了個三喜臨門。”

說著說著,圖爾斯大將就不想聽了,他上前拉著自己妻子的手,“弗蘭西斯剛剛回來,給年輕人們留點自己的時間。”

“哦對,是是是,你看我這說起來就沒完了。”圖爾斯夫人連忙站起來,囑咐弗蘭西斯,“多照顧著舒楊點兒,還有,不能胡鬧了再。”

後半句圖爾斯夫人聲音壓得極輕,怕舒楊聽見了不好意思。

弗蘭西斯含笑將兩人送走,然後轉頭回到房間裡,就見舒楊擰著眉頭站在房間中間,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大哲學問題。

“想什麼呢?”

舒楊抬頭,“我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

“是有點不對。”弗蘭西斯憋笑。

“哪裡不對?”舒楊很在意圖爾斯夫人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而且為什麼圖爾斯夫人會無緣無故和他講弗蘭西斯出生的故事?

並不是說不能講,而是這個時間和地點也太突兀了。

如果不是後來圖爾斯大將將夫人拉走,看她的架勢,大有促膝長談一夜的趨勢。

弗蘭西斯湊到舒楊身邊,用指腹抹了下舒楊的下唇,“想知道?”

“快說快說。”舒楊最見不得別人刻意賣關子。

“這裡,一下。”

只見弗蘭西斯用摸過舒楊下嘴唇的手指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一下,索吻的要求不言而喻。

“……”

“一下。”

一下就一下!舒楊湊上前仰仰脖子,弗蘭西斯自覺半蹲了一點點,讓自己的側臉正好對準舒楊的嘴唇。

蜻蜓點水。

弗蘭西斯眼中星星點點的笑意從眼角眉梢都溢位來,他側過另一邊臉,“這裡,也一下。”

舒楊這才徹底服氣了弗蘭西斯的騷操作。

他幹脆上前抱住弗蘭西斯的腦袋,這裡一下,那裡一下,將元帥大人的整張帥臉舔不是)了一遍。

無所謂,反正他不要臉。

弗蘭西斯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笑聲從他嘴中傳出來,一把將舒楊摟在了懷裡,在舒楊抗議之前,他開啟了自己的光腦,示意舒楊去看上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