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九斤被留了下來。

顧南夕帶著那些人再走的時候不由更加謹慎一些,雖鬼方降服,但是這是在西南境內,若是被什麼鬼方餘孽組織盯上,雖不能掀起風浪,但還是需要浪費一些時日的。

既然決定回去都城,顧南夕已經早早地做好了打算。等到朝著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他就重新回到這裡打聽洛兒的下落。

在他心中他一直覺得她沒有死,就像是一直被圈養時間長久的蝴蝶,她只是在暫時的離開自己。

夕陽,慢慢落了下去。

深冬的夜黑的格外早,這還不到傍晚時分,整片天已經發出暗黑的顏色。

“顧將軍,顧將軍!”

身後有人催馬上前,一聲聲地喚著顧南夕。

他偏頭回望,一雙狐貍眼透出無盡的風情,卻也悲慼,“何事?”

語氣淡而清,不帶一點猶豫氣息。

“天色已晚,將士們也都趕了一整天的路,前面有家酒店,不知道顧將軍是否讓眾位弟兄停下來歇個腳休息一會,等喂飽了馬也好上路呀!”

顧南夕抬頭望望天色,將手中的馬鞭收了起來,隨口應道,“也好。”

於是那人下令,一席人浩浩蕩蕩地奔赴到長鶯亭去。

還未走到長鶯亭樓下,已經見有店家夥計出來相迎,見顧南夕和幾位穿著戎衣男子,那夥計忙問道,“各位官爺,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呀?”

說著話,已經走近顧南夕,打算為其牽馬,那馬卻認生,見店小二過來兩只蹄子已經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傷到那人,顧南夕一下子將手中的馬繩勒緊,只聽得嘶鳴一聲,那馬繞過那人頭頂,差點將顧南夕掀翻到地。

此刻店小二的腦門上已經是汗珠子滿滿,他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只等著那馬平靜下來,這才用袖口呆呆地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官…官爺的馬好烈!”那小二說到,聲音卻是發著顫的。

顧南夕心情實在不悅,但也不願意為難那人,只道了聲,“你莫要再靠近它。”

那人點點頭,看起來實在嚇得不輕,正要轉身為顧南夕帶路,只聽得顧南夕道,“收拾幾間上房給這幾位官爺,另外將店裡面所有的好酒好肉都拿出來給弟兄們分了。”

小二一聽知道遇到了貴人,連連答應,屁顛屁顛地就進去準備。

顧南夕又喚來手下的左右副將,吩咐道,“你等去酒樓休息,這天不安定,想來晚上必有一場厚雪,帶著眾弟兄貿然向前也怕絕了糧草,等到今晚歇息好了,明日儲備好糧食再行上路。”

“將軍不同我我們一起進去?”右副將不禁疑惑。

顧南夕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宛若黑夜之上的璀璨星河,熠熠生輝,他的心思還飄在鬼方的土地之上,但見他搖搖頭道,“雖然快到都城,我們還是不可掉以輕心,你等且去歇息,我還不困。”

“這……”眾人皆覺不妥,不由勸誡,“還是將軍休息,我等守著就好。”

顧南夕哪裡睡得著覺,他不容那些人多言,直接下令道,“左右副帥莫要多言,否則依軍法處置!”

左右副將相互對視一眼,拱手施禮道,“末將遵命!”

士兵們紮了帳篷,差了那店小二為顧將軍多拿了幾床棉被,這夜就悄悄地置了起來。

顧南夕實在無法入睡,一想到要回去那個他與洛兒一起住過的地方,他將獨自一個人回憶與她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