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鬼方人擄了洛錦歡就休戰了?”

蘇炳葉突然從椅子上一下子站起來,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蔣德烽,挑橫的眉頭豎直起來,一身的怒氣沖沖。

“那鬼方人原本已經贏了,只是不知道最後出了什麼事鳴鼓收兵不肯戰了。”

“他與我們還有盟約,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三皇子先別著急,可能只是世子有別的考慮。”蔣德烽追到蘇炳葉的身邊安撫道。

只是這樣的安撫還沒有讓蘇炳葉平靜下來,一封來自鬼方的信已經送到了蘇炳葉的手中,而這封信讓蔣德烽方才的話不僅沒有起到安撫作用,而且還讓蘇炳葉更加生氣。

赫連在信中寫到,由於一些原因將與蘇炳葉終止盟約關系,至於蘇炳葉怎樣聲討自己,悉聽尊便。

一席話無非就是不願再與蘇炳葉為伍,即使盟約關系破裂,蘇炳葉還是拿赫連沒有法子。

當初與赫連合作無非就是想要除掉太子的爪牙顧南夕,如今顧南夕已經回朝,而自己想要篡位的意圖明顯,只怕自己不答應赫連與他相解除盟約關系。

那麼北秦上下都會知道自己的野心。

篡位奪權!多麼大的一個罪名。

不行,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他還沒有一個正當的即位理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軟禁太子,取得父皇信任,而顧南夕,絕不能再留。

“三皇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就按照信上說的,與他們解除盟約關系,另外去找盛家那個蠢貨來,既然洛錦歡和顧南夕如此不識抬舉,我們也該讓他們嘗嘗什麼叫做切膚之痛。告訴盛梓息,洛府和顧府那裡可以動手了……”

“好!我這就去找盛梓息。”蔣德烽轉身就要離開。

蘇炳葉卻在思索之餘沉聲喚道,“記住,讓盛梓息這次手腳幹脆點,若是這次又將事情辦砸了,那就讓他去見朱氏吧!”

蔣德烽拱了手道聲是,背後卻起了一層涼冰。

已是初秋季節,院子外的葉子蕭瑟作響。

顧南夕望了一眼院子之外,緊皺的眉頭擰得更緊,等不下去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這是第三十一日,明明只是三十一日,可是他卻感覺已經隔了半輩子。

自從他那日戰場受傷以後,鬼方突然休戰回去,此後皇上也下旨要他們班師回朝。

他在昏迷之中被童先生帶回,等到他清醒的時候,洛兒已經和他分開七日之久。

這些日子,他屢次修書給赫連世子,可那些信卻石沉大海,有去無回。

他也曾想著去與太子商議,大病初癒的蘇炳轍卻早就被三皇子禁錮在皇宮之中,泥菩薩過河,自身也難保。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結果發展。

他,等不下去了!

若不是半個月之前皇上突然下令說要討伐鬼方,他想他一定會奮不顧身地去鬼方將洛兒搶回,她生也好,死也罷!

這輩子只能屬於自己。

再過三日,他將率兵出征鬼方,想到此處,他內心又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