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似乎什麼東西都變了味。

顧南夕和洛錦歡的冷戰一直持續到他們要離開的那一日。

本來就是顧南夕說話未曾考慮過洛錦歡的心情,所以洛錦歡還真不是自己造作,若是換了其他的女人過去,只怕是只能比洛錦歡做的更糟糕,不會更好。

除非這個女人不愛顧南夕。

愛一個人,才會胡思亂想,才會俯首稱臣,甘之如飴。

呆在村莊四日,他們帶來的藥草效果出奇的好,基本上也就四天,疫情基本上得到控制,顧南夕的傷口也在一點點癒合。

至於那個當日行刺的男子,蘇炳轍和顧南夕商量便是送去大理寺審問,畢竟是刺殺皇子的大罪,他們也不敢擅自作了主張。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塵埃落定,完美落幕,可是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一日早上,顧南夕吩咐李佳駿等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城,然而跟著太子的貼身侍衛卻匆匆趕來,顧不上行禮,直接對著顧南夕說到,“大人不好了,太子似乎得了疫病。”

“疫病?”眾人驚愕。

“是!今日早上太子說頭疼沒有下床,本以為休息一會就好,誰知不大一會兒就開始發燒,下不來床,可不是疫病嘛!”

“太子今日用的食物餐具可是幹淨?”

“幹淨!都是從宮中帶出來的,我親力親為的。”

“這就奇怪了!”顧南夕喃喃自語道,他將目光投向童東野,轉身對著那侍衛說到,“先不要急,我和童先生過去看一看。”

童東野卻是鎮定自若得很,“太子身體本就羸弱,想必是受不了這麼重的晦氣,無妨,去看看就好!”

童東野這般輕松說了,可是等到這日下午時候,蘇炳轍的病還是未能好轉。

顧南夕不讓洛錦歡去探望,洛錦歡卻覺得聽著病症跟自己之前得那疫病的病症很是相似,她想幫幫太子,但又迫於顧南夕的淫威,最終放棄。

太子是金貴之軀不比普通人,留下童東野善後,顧南夕一行人連夜護送太子回了宮。

車子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洛錦歡正要掀了車簾往外面看,這便聽見李佳駿與蘇炳葉的對話。

“屬下見過三皇子。”李佳駿的聲音沉而穩。

蘇炳葉卻不理睬他,徑直繞過他的身子走到太子的馬車前面,“馬車內坐的是誰?這深更半夜的你們鬼鬼祟祟是要做什麼?”

李佳駿似乎想要開口,卻見顧南夕掀了車簾,直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對著蘇炳葉行了一個禮,回話道,“馬車內坐的是太子,因宮中有事所以連夜趕回。”

“哦?原來是大皇呀!三弟失禮了。”蘇炳葉這般說著,誇張地行了禮,“正巧了,我今兒出宮也辦了點事,馬車就要回宮,不若請大皇兄移駕到皇弟的車中,我們敘敘話。”

太子此刻已經昏迷不醒,哪裡還能移駕?

顧南夕算是看明白了,蘇炳葉這哪裡是正巧,明明就是守株待兔。

“太子偶感風寒,不宜與三皇子同車,還望三皇子見諒。”顧南夕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