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兔下手,不,下口,一點情面都不講,直接就把萬曉溪的那條小胳膊給咬出了一排血牙印兒。

“死兔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想當紅燒兔子?”

看著那些小血窟窿,萬曉溪衝著雪兔呲了呲牙。

不知不覺間,萬曉溪身上的那股子狐狸味兒就散發了出來,使得雪兔一個激靈,一身雪白皮全都跟個刺蝟似的炸了鍋。

狐狸和兔子,那是天生的死敵。

“好吧,我不想。”

雪兔耷拉著腦袋,順便將它的那雙長耳朵拿前爪子給摟了。

“說吧,你這麼跑出來,打算做什麼?”

萬曉溪看著它。

“吃了你。”

雪兔也很乾脆。

“這麼小小的一隻,胃口倒不小。你覺得,就憑你,啃得了我這把骨頭麼?”萬曉溪笑。

“不試試怎麼知道?”

“也對!”萬曉溪點點頭:“那你要不要跟著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你先吃了我還是我先烤了你?”

“出去就出去,誰怕惟啊!”雪兔將它的腦袋再度仰了起來。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

一人一兔正以一種很詭異的方式交流著,突然這個空蕩蕩的塔裡面就颳起了一陣陰惻惻的風。

“怎麼這麼冷?”

萬曉溪抬手摸了摸胳膊上面頓時排排坐起來的雞皮疙瘩,攤開手心道:“小氣,你又在調皮。”

“這個……咯咯……這個風不是……”

本就被萬曉溪抱在懷裡的雪兔此時已經凍得上下排牙齒直打架。

“不是,什麼不是?”

萬曉溪是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