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崢透過徐華坤的助理,輾轉瞭解他的訊息。

一日,秋崢開會出來,尤美迎上來,指著會客室,“曲經理,有人找你。”

秋崢伸頭看,並不認識,“是誰?”

“她說是徐夫人。”

吳澹的父親,秋崢還記憶猶新。

但人家找上門來,若你不睬不理,太不禮貌。

秋崢去洗手間理了儀容,敲門進入會議室。“您好,我是曲秋崢。”

“曲小姐,我是華坤媽媽,冒昧打擾。”

“不會。”

徐夫人盤起高高的發髻,妝容極具攻擊性。

——饒是這副打扮,秋崢仍在她眼中看出疲累,這身舊時戎裝,更使人難過。

——徐夫人祖輩經商多年,婚前,徐夫人已在商界闖蕩多年,至遇上大她十數歲的徐先生,才專心做起主婦。

徐夫人說要去外面談,秋崢沒理由不同意。

“曲小姐,我今日來,是告訴你一些情況。”

秋崢危坐,“您請講。”

“華坤父親去世,致我家遭受滅頂之災。”

秋崢曉得她母子二人將徐先生當作頭頂天,“還望節哀。”

徐夫人頓了頓,“這些年,實業難做,公司經營艱難。本來即在商談融資事宜,現在華坤父親去世,再談不下去。”

徐夫人這番剖白,倒教秋崢尋不到北。

“英明的女兒自小喜歡華坤,他們也明確說,只要華坤和英明的小女兒好,便能使我們公司擺脫危機。”

英明?

吳董早半年前告知秋崢,吳澹要與英明女兒訂婚,現怎地又扯出英明女兒。

秋崢問,“需要我做什麼?”

“將現狀告知華坤。”

“只是告知?”

“是。”

不是迫我與他分手?

秋崢張了張嘴,到底沒問出來。

“華坤與他父親感情深厚,他將自己關在房中,閉門不出。但逝者已矣,生者仍要努力。”

徐夫人的脊背挺得筆直。

“我會盡力。”

“這是徐家家族的産業,我有責任保護好,我希望你也一起,”徐夫人走出幾步又轉回來,“即便交給他時是繁華景象,但若是他無力經營,照樣敗落。這也是考驗他的好機會。”

秋崢原以為徐夫人是來問罪,這樣的富家太太倒是首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