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秋崢未料到,霍銀江將主意打到徐華坤身上。

他勾搭著徐華坤的肩背,出現在秋崢和華坤的約會地。

秋崢將華坤牽至外面,盤問他,“華坤,你怎麼跟他在一起?”

徐華坤一臉無邪,“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個飯。”

“你認識他”

“見過,你忘記在無極餐廳。”

是見過,秋崢扶額,“你離他遠一些,幼年他即是混賬;前幾天又欺侮我,還挑釁道:找你男友來打我啊,”秋崢嘟著嘴學得惟妙惟肖,華坤忍不住笑起來。

“我未同你玩笑,”秋崢堵他的嘴,“我便將他誆至餐廳外打了一頓,這幾天他憋著壞要報複我……”

“曲秋崢!”

秋崢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霍銀江揹著手站在身後。

“你有病,站在別人背後做什麼!”

“你好不到哪裡,在背後講人壞話!”

秋崢又伸腳踢他,銀江有防備,輕易躲開,“曲秋崢,你以為我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兩次?”

秋崢不理他,叮囑華坤,“記得。”

可徐華坤與霍銀江站在一邊,“秋崢,你想多了,銀江都告訴我,他不是小氣的人……”

“你……”

華坤扶住秋崢的肩,朝霍銀江笑,“今晚我請客,權當賠罪。”

徐華坤可憐,別人賣掉他,他還幫人家數錢。

朝裡走時,秋崢拖住霍銀江,“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霍銀江距離秋崢的臉只有一拳,“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秋崢下意識地朝後退,“狗改得了吃屎?”

此次,徐華坤所受的罪,確實要歸咎秋崢;當然,徐華坤自己,也加功不少。

霍銀江本來確只打算嚇她三日作罷;即便他撞見徐華坤,對這送上門沒挑戰性的玩意兒,也沒想怎樣;但看曲秋崢那副模樣,不做些什麼,實在對不住她。

逐個點餐。

至秋崢時,二位先生齊代她點。

“她吃黃金虎蝦。”

“這位小姐銀耳蓮子羹。”

趕了巧,沒有先後。

氣氛有些微妙。

徐華坤認識的那位,是節制的秋崢,她主觀上胃口不佳,客觀上又要控制苗條身材。

霍銀江認識的那位,是放縱的秋崢,她吃多西蘭花,目見的色澤,滿鼻味道,味蕾開啟新世界,一發不可收拾。

這兩個都是秋崢本體。

冬季大蕭條過後,十色鮮花沿途怒放,爭奇鬥豔,夏蟬蘇醒,鞋子和落葉奏出曲目,皚皚白雪,素裹人間。

春夏秋冬,迥然不同,皆是自然。

造化神奇。

今日,秋崢是節制的秋崢,要和徐華坤站在一條線上,“銀耳蓮子羹。”

銀江本來即是故意,自也不覺尷尬,玩味地朝秋崢笑:只他未料到,曲秋崢也是這樣麻煩別人。

秋崢默默朝徐華坤處挪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