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含不合法符號而被和諧 奢求已久的大夢。

夏日的上午陽光也帶著一絲灼意,偏偏胡不歸一身長袖長褲怡然自得。他頻頻避開視線不去看路人『露』出的大半肌膚,而別人看他時候……眼神裡又何嘗不透出怪異。不過,胡不歸又注意到一些人埋首趕路時,也不忘把玩手裡的一隻小匣子。

看到那小匣子,胡不歸突然想起奉歡剛剛才把玩過,似乎能跟距離很遠的人通話。

還真是便捷……

到了超市裡,奉歡推上一輛小推車帶著胡不歸逛了起來。選了一些菜與零食之後,他們來到了文具區,待胡不歸細細挑出合用的筆墨。

令胡不歸有點兒失望的是,這裡的紙筆並不合他的心意。筆頭不行,紙張粗劣……他微微地遲疑,一邊瞧出他心思的奉歡笑眯眯道:“街頭轉角有家不錯的筆墨店,我們去那邊再看看吧。”

胡不歸看向了奉歡,眉眼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好。”

買完菜,又買上胡不歸看中的筆和墨,兩人大包小包地提著袋子走向回家的路途。

奉歡提著兩大袋子的東西,畢竟原主的身體嬌弱,沒怎麼鍛鍊,再加上昨天那一番運動,提著這些東西走得久了還真有點兒吃力。奉歡剛覺得有點兒提不住了,跟在她身邊的胡不歸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連同她手裡還攥著的購物袋。

她是輕鬆了,可他為什麼不幫她提袋子?

奉歡一挑眉頭,果然,沒一會兒胡不歸的臉『色』就變了。

奉歡見怪不怪,她想自己下來,可胡不歸偏偏一聲不吭地不放手。她出聲道:“不如我下來吧。”

然而胡不歸抿緊嘴唇,硬氣地抱著她走出了十來米遠……最終他實在受不住這份重量,努力地用盡最後力氣將奉歡穩穩放回地上。

此時他腦門上沁出了不少汗水,手臂也痠軟得直打顫。胡不歸努力地平息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聲音就沒那麼面上那麼淡然了:“讓、讓姑娘見笑了……”

讓奉琛的身體素質限制了,自然不可能會像以前一樣。

這點兒奉歡的體會頗深,原主讓奉琛養得嬌貴,壓根兒經不住她折騰。奉歡未在這個問題上與胡不歸糾纏,她只笑眯眯道:“習慣就好。今天的東西多了,我自己來就好。”

看奉歡的小肩膀瘦瘦弱弱,提著東西怪吃力的,胡不歸一抿嘴唇,伸手不容拒絕地從她手裡接過袋子,道:“走吧。”

奉歡慢悠悠笑了笑,帶路往家裡走。

回到家裡,時間臨近中午。奉歡隨意準備了一餐簡單的午飯,待吃完後不久,她就準備好紙筆,讓胡不歸開始畫那一塊鳳凰玉佩。

紙墨筆硯準備好,奉歡坐在一邊,看胡不歸凝神執筆,在宣紙上一番細細勾勒,下筆如行雲流水,彷彿畫過許多次一樣。不消多時,胡不歸輕輕擱下筆。

奉歡湊上前去,只見紙張上躍然出一隻鳳凰外形的玉佩,仰首望天,展翅而飛,身下翎羽宛如焚於火中一般浮動……奉歡忽然間有點兒眼熟,卻又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一種感覺。

她蹙眉思索著,突聽胡不歸問:“奉姑娘,可想到了什麼?”

思緒被打斷,奉歡抬眼對上了他關注的眼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她又細細端詳一番那一紙鳳凰圖,卻再也找不到那一絲熟悉的感覺。

胡不歸輕笑道:“奉姑娘,你有什麼法子找到在下的玉佩?”

這樣一塊造型獨特的玉佩,說難找也不難找。她惟一擔心的是,現在這一塊玉佩還沒有從古代的胡不歸的墳裡挖出來。

要不……去盜墓?

奉歡捏著下巴思索這個方案的可實施『性』,她看了一眼正認真看著她等待回答的胡不歸,開口問:“你知道你的棺材埋在哪個地方嗎?”

“……不知。”

也是。死在戰場上,屍體有沒有抬回家都不清楚。

奉歡只好放棄了帶胡不歸去挖他自己的棺材的想法。

次日清早。

奉歡不願過多改變原主的生活,請了一天假,今天該去學校了。

洗漱完,奉歡換上校服,剛一出來,就看見胡不歸在廚房裡走動著。他一身挺拔的西服衣褲,外面卻套著一件粉『色』的小圍裙,他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反而專心地看著煤氣灶上的火。

他在煮麵。

學習能力倒是不錯,不過奉歡沒時間品味他的手藝了。看了看客廳的鐘,時間不早了。

奉歡拎上書包,剛想換鞋離開,就聽見胡不歸喚了一聲:“奉姑娘。”

奉歡頭也不回地繼續穿鞋,口中道:“我要去學校,大概傍晚回來。你自己在家不要『亂』走。”

然而在她剛想走的時候,一隻略感冰涼的手拉住了她。奉歡一偏頭,胡不歸正靜靜凝視著她,臉上沒了多少笑意,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一定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