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徐鑫銳徑自走過去拿走一罈酒,然後坐在欄杆上自飲。“你把她怎麼了?剛才我上來碰槍口上了。”

“沒怎麼。”

“呵,誰信。”徐鑫銳再次喝了一大口,“這酒不錯,你埋了多久?”

“很久。”

“這麼多年,歌舒王爺釀酒的本事倒沒得長進。”徐鑫銳迎風而坐,又有好酒喝著,只覺得舒坦。

歌舒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嘴角揚起些許弧度,“還有的喝就不錯了。”

凌晨五點的時候,徐鑫銳本想起身回去,卻在站起的時候只覺得頭一暈,直直從頂樓欄杆上掉了下去。這可是十一樓啊……徐鑫銳突然明白,先前瞥見歌舒逸眼裡閃過的異樣是什麼意思了。他盡力想穩住身形,卻發現全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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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上方,歌舒逸也跳了下來,卻如上神一般負手而立於夜空,俯視一切。“公子銳,我給你一個機會,顧溪在哪?”

徐鑫銳冷笑一下,“所有人親眼看著她下葬,你說她在哪?”

歌舒逸也冷笑一下,“顧溪死前堅持火葬,那麼除了牧師,誰又真的見她軀體成灰了呢?而你,身為雪焚城城主,卻為何連如此處境都控制不了呢?”

徐鑫銳無奈輕笑,“果然瞞不住你。”

歌舒逸神情暗了一下,伸手提了徐鑫銳,向頂樓而去。而似乎,徐鑫銳都未曾看清楚他如何出的手。歌舒逸,比千年之前更加讓人恐懼。

徐鑫銳坐在椅子上已清醒不少,有些怨念道:“你閒的發慌麼?釀個酒做什麼釀個這麼醉人的?”

“怕你說我釀酒沒長進。”歌舒逸直直回道。

徐鑫銳被噎了一下,不再說話。

“為什麼讓她起死回生?”歌舒逸迴歸正題。

“如果你還記得雪焚城的雪落,那麼就不會再這麼問了。”徐鑫銳眼神深遠,看著黑暗的天際。關於顧溪,也是在照顧她的那最後幾個月裡,徐鑫銳才發現她極致的體寒與雪焚城如出一轍。能有這種體質的,唯有生於雪焚的她。

歌舒逸有些意外,在記憶裡搜尋了很久。是啊,他竟然沒發現,“顧溪,是雪落?”

徐鑫銳點了點頭,“而且,她現在就是雪落。”

歌舒逸微微皺眉,“你竟然帶她回到了天系,等等,也就是說,她知道了曾經的一切。”

徐鑫銳點頭,“要救她,帶回雪焚城是唯一的辦法。”

兩人皆是沉默,在夜色裡各有所思。

歌舒逸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究竟是你和雪落有著牽絆,還是姝玥和雪落牽絆太深?竟然會在我設定的時空再見。”

“或許都有吧。”

歌舒逸的眉目裡思索更深,“那麼顧宸呢?是否他也代表著過去那個天系,與她牽絆很深的某個人?”

徐鑫銳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本以為顧宸會成為你們之間的變數,只是現在看來並沒有改變什麼。”

歌舒逸神色一暗,“怎麼?在我們的那場預謀裡,難道你曾企圖想改變什麼嗎?”

徐鑫銳笑了笑,“確實想過,只是未遂。”

歌舒逸看著暗淡的天際輕嘆一口氣,“縱然在這浩瀚星海自有天意,但她南宮姝玥既然回來了,我便必不辜負她穿越星河為我而來。所以,你也最好不要再生這樣的念頭。”說完,歌舒逸獨自離去。

徐鑫銳看著遠處的燈光,兀自輕笑。其實,從林姝跳下理工一號樓的那個夜,他就再也沒有這念頭了。曾經在天系,歌舒逸為了逃避那場一手由南宮甫策劃的叛亂,選擇了在那個時空死去,而後靠著血沁古玉的力量在某個時空重生。而重生後的那兩人被血沁的力量打碎記憶,唯有依靠世代封存血沁古玉的雪焚城公子氏一族來幫助他們追回彼此,在設定的時空再次相逢。

而他,公子銳,是歌舒逸曾託了生死的人。呵呵,歌舒逸竟是那麼的相信了自己。可他不後悔曾想過要成全林姝和顧宸,因為在公子銳的世界裡,從沒有所謂的背叛,只有生生世世的認定。比如,縱然不是愛,他也認定似的守護了作為血沁古玉的主人——林姝。

作者有話:因為這部是“天系”系列裡後來才寫的,只不過前面幾部發表在別的地方,所以有些天系的設定可能沒再多餘解釋。

關於天系,是由南宮王朝,炎國,小楚等四個國家,以及雪焚城和洛水涯形成的大陸。具體若有需要,我會在文裡說明。

如果書裡情節解釋有所模糊,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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