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不願意說,戈逸也不再繼續問下去。

“戈逸,如果顧宸回來後,我們並不會有任何交集,你是否能放過我?”

“放過?你用了一個很悲傷的詞。做我的女朋友很痛苦嗎?”

“不,只是很不喜歡。”

“一切也不過逢場作戲,不必當真就好。”

不知為什麼,林姝的心裡突然覺得很生氣。逢場作戲,這個詞聽起來是那麼刺耳,可他又是可以這麼輕易地說出來。戈逸,他果然是冷漠的。不管他所做的是否會傷到別人,他都是不在乎的。或許可以說,即使他做的事是傷的自己,他也是可以不在乎的。能讓他在乎的,只是如何去做才能達到目的吧。

“戈逸,你有家人嗎?”

戈逸的神情似乎有了一瞬間的凝固,林姝卻是清楚地看到了。“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在想,當你跟自己的家人在相處時,是否也是如此冷漠。如果是,那我真的不奇怪你會是性情如此冷漠的人。”

“都一樣的,不過這樣的機會很少。”

戈逸的眉宇間透著一絲落寞,家人?他倒是有那麼一個。只是見到他的機會太少了。這樣的機會估計自從出生就屈指可數,還都數在了小的時候。自己是有多久沒見過父親了,起碼從初中開始,就沒見過了吧。父親給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每次讓鍾叔帶給自己的話。一般都是要達到的目標,為了家族榮譽去參加一些無聊的私人競賽之類。所以對於所謂的父親,戈逸基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就像是一個會下達命令的機器,而自己是執行命令的機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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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是蠻奇妙的,有些人明明是註定了天生要成為對手的人,卻可以那麼默契,似乎連著什麼東西彼此不可分割。而有些人,明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卻還可以一起平靜地吃飯,散步。”

“林姝,你對自己未免太過悲觀。我們之間也並非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你是一個籌碼,是被人爭奪的物件,還有做出選擇的權利,並不是被利用那樣的悲慘。”

“都一樣吧,又何必斟酌於字眼。說是被爭奪的物件,可這種生活若不是我喜歡的,便是一種傷害。”

“不是自己喜歡的,就是傷害嗎?人不都是這樣,即使是親戚,也只是為自己的利益而互相存在著。”

“那你呢?贏了顧宸,是為了家族的利益,還是隻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都不是,只是習慣了執行命令,除了這個找不到其他有趣的事可做。”

戈逸的神情有著林姝看不懂的悲傷與迷茫,“執行命令?”

“你該回去了。”

“嗯,天不早了,確實該回去了。這裡離我們公寓很近,你不用再送了。”

戈逸看著林姝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第一次有了空洞的感覺。

林姝回到寢室的時候,李響依舊在打遊戲。她走上床梯,想看看顧溪有沒有睡著。顧溪的臉色依舊不是太好,林姝為她掖了掖被子。顧溪睜開眼看見林姝,給了她一個微笑。

“小溪,你感覺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姝兒你不用擔心。我從小身體就不好,這種事常有發生的。”

“那有去醫院做過檢查嗎?”

“嗯,不過醫生說只是體弱而已,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就好。”

“姝兒,你看起來很疲憊,今天一定累壞了吧?”

“還好。”

顧溪拉過林姝的手,“姝兒,要不你上來跟我一起睡吧,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跟我一起睡過覺呢?”

“好呀。”

林姝鑽進顧溪的被子,兩個人都傻傻地笑了笑。

“感覺好幸福呀,姝兒離我好近。這麼仔細地看,姝兒的眉很好看。如果穿著古裝,覺得應該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