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分手,既然他覺得她配不上他,就不要再忐忐忑忑、患得患失了,就這樣算了吧。他們也不可能成為普通朋友,她曾對他惡言相向,他也是,兩人不可能再正常相處。

至於裴諾爾,這個身上同樣具有明顯多偶制特徵的男人——英俊、多金、權勢,她不大可能讓他只擁有她一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可能。既然暫時與他分不開,那就不分吧,直到分開的那一天為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全情投入地愛一個人,要永遠最愛自己,這樣才能永遠有資格被別人愛。

她無法把握英諾森,卻有把握摸住裴諾爾的心。

畢竟裴諾爾是與她一起長大的,還被她親手撫養過幾年,她對裴諾爾更為瞭解,裴諾爾對她也是瞭如指掌,兩人感情的厚度是遠超英諾森。

第二日晚上,她穿上了漂亮絢麗的米色長長禮裙,綰著精緻蝴蝶髻,佩戴昂貴珠寶飾物,與裴諾爾準時走進了晚宴大廳。年終慶典的晚宴會連著舉行三晚。

端坐在王座,她笑容可掬,泰然自若,再無半分糾結尷尬之色。

看到英諾森與昨日兩個傾城美女親密靠坐在軟椅,親親我我時,她笑得坦蕩,再若無其事地轉開臉。

甚至當看到裴諾爾與新妃柏爾攜手向權臣或貴族、貴婦們打招呼、交談、喝酒時,也沒有露出半分不悅。

在這種場合,爭風吃醋只會讓人笑掉大牙。

無法改變現狀,又不能放棄時,只能接受,直到無法接受的那一天為止。

她自身的資本還沒有到讓男人為她放棄一切的地步。

她也不可能讓自己獨寵,當她被獨寵,就意味著其他女人獨守空房。

她不是在為其他女人著想,而是清楚這意味著自己的處境、裴諾爾的處境會有很大的變動。

或許是她的表現過於平靜,引起了裴諾爾的警覺。在帶著新妃轉了一圈後,裴諾爾立刻回到了她的身邊。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高興了?”裴諾爾將一片桔瓣塞入她嘴裡,“這只是慣例,新妃冊封後,需由君王在宴上帶上一圈。”

“我沒有不高興。”她嚼著桔瓣,含糊不清地說道。

“還沒有?”裴諾爾又塞了一片進她的嘴裡,“瞧你那樣兒,就像剛喝完一壇子醋,酸不拉嘰的。”

“有嗎?”她詫異萬分,她真有表現得這麼明顯?

裴諾爾接過侍女遞來的白淨手帕,擦拭沾滿桔汁的手指,打趣道:“你從前做女官時吃的醋就差點把我酸翻了,何況是現在。”

他們低聲說笑,親密擁抱,偶爾親吻一下她的臉頰,看起來甚是親熱。

正說著,一陣歡樂的音樂響起,悠揚的旋律蕩漾,舞會開始了。許多權臣或貴族邀請美女們翩翩起舞,偌大的宴廳驀然間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讓她沒想到的是,英諾森推開兩個纏繞的美女,突然站起,邁開修長筆直的長腿,徑直朝她的方向走來。當她無意中瞥到時,不禁心驚了一下。

“心美,能邀請你跳個舞嗎?”直到英諾森站在她面前,溫和地說著時,她都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不了,我不會。”她下意識地就拒絕。。

裴諾爾似笑非笑地摟著她的腰。出於禮節,他不能驅趕英諾森,但可以表現出不悅,但英諾森顯然不在意他的態度。

不知為何,裴諾爾有種錯覺,英諾森此時的神情像極從前與姐姐住老巷時遇到的一隻古怪黑貓。當他兇神惡煞驅趕黑貓時,那黑貓就露出一模一樣的無視。

“我可以教你。”英諾森仍然溫和微笑說道。

“不了,謝謝。”

不遠處的寬大軟椅上,兩個被拋下的華衣美女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看到英諾森王似乎被拒絕時,貝雅忍不住道:“英諾森哥哥為什麼要去請她跳舞?明明昨日還對她很冷淡。”

另一妖嬈美女嗤笑一聲,“我昨日明明看到陛下對她非同一般,不知你從哪裡看出的冷淡?”

貝雅才十四歲,自是還看不出彎彎道道,但對於久經風月的王城名妓來說,對男人心思卻是摸得門兒清。

昨日英諾森王看起來對心美王妃冷淡漠然,眼神卻一直跟著她走,甚至當她離開後,還流露出幾分失望與落寞,甚至還有幾分委屈。只有愛而不得的男人才會這樣。

貝雅顯然不滿意妖嬈美女的態度,“茱迪琪,你又是從哪裡看出非同一般?我知你懂男人,可我的英諾森哥哥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懂。”

茱迪琪握著酒杯,以一個撩人姿態小綴一口,無視周圍男人色迷迷的眼光,要笑不笑地道:“你說得對極了,陛下確實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懂。”

貝雅知她是在諷刺,正欲反駁,卻見裴諾爾王帶著心美王妃進入舞池,不由得吃了一驚,又見英諾森王邀請新妃柏爾入了舞池,柏爾似乎有些意外,又非常開心,笑得異常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七大怪的兩顆地雷,感謝感謝~!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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