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希達兒曾揹著她與裴諾爾廝混在一起。

“姐姐,你白天與晚上為什麼就像兩個人,白天冷冰冰,晚上熱情如火。”裴諾爾偶爾好奇地問過她。

她那時也是蠢,從不好好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熊熊妒火的煎熬下,將手中的枕頭等物扔向他,怒叫道:“出去,出去, 我不要與你說話。”

“你發什麼瘋,姐姐。”裴諾爾抓住飛過來的枕頭,眼眸泛著冷光, “這是我的房間,你叫誰出去。”

她的淚珠在眼裡直打轉, 就在剛剛,希達兒對她說昨晚與裴諾爾徹夜看星星, 裴諾爾還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裴諾爾從來沒有在白天這樣對待她?

隨後她與裴諾爾冷戰了兩天。

往事歷歷在目,她的胸口因激動而劇烈起伏。

“我可沒有騙你,裴諾爾確實對我動心過,”希達兒冷冷道,“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 只不過怕你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她的唇角噙著冷笑,“哦,你說說看, 我看我能不能承受得住。”

希達兒緩緩靠近她,貼著她的耳際,低低地、輕輕地道:“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向你求婚?”

“為什麼?”無可否認地,她的心猛地一跳。

希達兒嗤地一笑,正欲說些什麼,眸光一轉後,驀地定住,“那是什麼?”視線落在她床頭靠枕下露出的一角白色紙包上。

她還來不及阻止,希達兒就已迅速從靠枕下抽出一個大紙包。

開啟的瞬間,倒抽了口涼氣,抬眸看向她,“這是火藥粉,量還很大,你從哪裡弄來的?”

她沉默了十秒,便告訴了她地牢發生的事。

“圖爾城?火焰之劍?”希達兒的眼底流露一絲詭譎莫測的光。

“你想做什麼?”她警覺起來。以她對希達兒的瞭解,估計沒什麼好事。

“這個就送給我了!”希達兒竟以極快的速度搶過火藥包,飛快地奔向門外,“反正英諾森王已同意你離開了,你也用不著。”

“還給我!”她猛追了過去,怒吼道,“這是我的東西,快還給我!”

希達兒卻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的工夫,竟在縱橫交錯的走廊轉角不見了蹤影。

而她追至轉角時,被過長的裙角猛絆一下,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泥,痛得呲牙裂嘴,半天都爬不起來。

之後她一直找不到希達兒,雖然兩人住在同一個寢宮,但每次找她總找不到,不是去了王後的寢宮就是去了城內,反正總找不到她的人。

轉眼便到了冬祭節。

整座大殿裝飾得美侖美奐,來往的侍從侍女端著託盤或捧著美酒,在喧鬧的殿內穿梭。

衣著華麗的貴族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把酒攀談,或摟著美女在白色圓柱後熱吻。

貴婦與小姐則是各自形成圈子,坐在不同的地墊上談笑八卦,還有個別大膽的貴婦或小姐與美男碰杯調情,笑得樂不開支。

當一道純白華麗的絕美身影出現在殿內時,所有的喧鬧於瞬間停頓,所有的呼吸也彷彿全都窒住。

她的出現,彷彿最明亮的星,能照亮整片漆黑的夜空。

她身穿一襲華貴純白鑲金邊柔美長裙,長長的唯美裙尾拖曳在地,雅緻迷人,唯美出塵,絕美無雙。

她的白皙肌膚泛出淡淡的瑩潤光澤,深刻的美麗彷彿浸入肌膚紋理,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的紫色眼瞳如太陽一般耀眼璀璨,閃耀著魅惑的色澤,流溢著動人的光彩;她的嘴唇柔嫩,唇線性感迷人,輕輕微啟之際,彷彿能把人的魂魄吸走。

更神奇的是,她擁有一頭垂直至耳邊的紫色短發,短發美麗柔順,在閃亮的火光下,耀動著奇異的光澤。

眾所周知,長發的美女才是迷人的,可是一頭短發的她竟擁有不可思議的魅力,帶著幾分中性的美,又帶著幾分野性的桀驁不羈,可因著一雙柔美無雙的美麗眼睛,又顯出一種無可比擬的柔軟的女性超級誘惑力。

難怪英諾森王會被她迷住。

當絕美非凡的她被侍女們簇擁著走入時,英諾森王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她。他身邊的王後與王妃全成為乏善可陳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