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我不明白。”艾谷表示不理解他這是在做什麼。

淩桑走過去,解釋道:“你和小叔叔這次高速路事故,我們初步估計不是人所為,倪煙南這是在等對方再次動手。”

艾谷聽了,瞭然地點頭,心中劃過一抹詫異,現在真是處處都能遇到不幹淨的東西。

“可是,你鬼氣未恢複,待在牆壁上,不好吧?”

“確實不好,但若我待在屋裡,對方必定不會行動,只有在我鬼氣大傷的時候,我給她機會,她才會自己走到我們面前。”

倪煙南的話讓兩人聽得似懂非懂的。

他又接著說:“她抱著僥幸心理,會再次對你,或是對裴景哲下手,我受重傷的時候,就是對她最有利的時候。”

“不行,這樣的話,萬一她真的再次行動了,你怎麼對付得了?”艾谷有些擔心地說。

倪煙南總是這樣,總是做一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倪煙南卻表示不以為意,目光落在慕容淩桑身上,淡淡地說:“不是還有淩桑嗎?陰陽師可不是白叫的。”

“可是……”艾谷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淩桑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的,不會讓你和小叔叔出事。”慕容淩桑說完,已經走到了裴景哲那邊,找了個凳子坐下。

倪煙南聽了,朝艾谷微微點頭:“乖,你去空出來的床上休息,其他事情,不用管。”

“我心知拗不過你,不過,你要小心。”艾谷緊緊地盯著他,看著他還很慘白的臉,深深吸了口氣,才去空出來的床上休息。

說是休息,但她哪裡睡得著。

雖然今天晚上,不一定就會發生事情,但是每一次倪煙南的推斷都是神準,就像對方的心思他可以猜透一樣。

所以艾谷整顆心都提在嗓子眼裡,完全沒法放回去。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子時已經過去了,淩桑已經困得打起了瞌睡,但艾谷依舊睡不著。

倪煙南就那樣靜默地待在窗戶外的牆壁上,一次也沒有進來過,艾谷時不時看看半掩著的門,竟然有些害怕。

可是到了後半夜,病房裡依舊沒有動靜,天空已經變得灰濛濛的,看樣子天快亮了。

艾谷的眼皮已經沉重到不行,一直死撐著等到了快淩晨,總算熬不住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是在這時,半掩的門口處出現一個暗影,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vip病房裡,慕容淩桑和艾谷都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誰說作案必須是深夜,淩晨分明更適合。

淩晨,是人們睡得最沉的時間段。

垂於大腿旁的指間握著一支針筒,它輕輕推開門,輕飄飄地進了vip病房。

它的動作很輕,腳跟離地,是那麼的不易被人察覺。

今天,它就要徹底在那個礙事的男人命運裡畫上完美的句號。

手臂微微抬起,裝了毒液的針管猛然間,毫無徵兆地就要刺入裴景哲手臂中,可是,針頭卻遲遲觸碰不了他的肌膚。

它的手被人鉗住了!

它震驚不已地抬頭,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