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夜回到半山別墅時,看到‘門’口停了一輛法拉利,很熟悉的車,一下猜出了車子的主人會是誰。

他立馬一個甩尾停好了瑪莎拉蒂,大步朝別墅走。

‘門’是虛掩的,他便直接推‘門’而入。

看到的是,落地窗前,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正站立在落地窗前,手持一杯紅酒,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舉手投足間均顯高貴美麗。

‘女’人看到他,舉起杯子朝他示意了一下,昏暗的光線,朦朦朧朧地籠罩著她的身體。

“你怎麼來了?”南修夜眉頭微動,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女’人淺笑:“來看看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事情?南修夜皺了眉頭。

心思縝密如她,將他的每個動作都看在了眼裡,連一個輕微的皺眉,也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自然包括他嘴角邊的紅痕。

‘女’人放下手裡的酒杯,走前幾步,細白的手指撫南修夜的‘唇’邊,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

“被打了?看她平時柔弱,這力氣倒不小,看樣子你是失敗了。”

南修夜眉頭皺的更深。

‘女’人的指尖毫不留戀地離開了他的嘴角,冷笑著說:“給了你這麼久的時間,既然沒辦法搞定她,那她只有死了。”

南修夜一下拉住了她的手:“嘉藝……住手吧,雖然不知道這些年你和景哲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不要再將過錯遷怒到別人身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

任嘉藝轉身,美得讓人呼吸一窒的容顏闖入在他眼。

任嘉藝一甩手,掙脫了他的手,不悅地說:“我說過,我任嘉藝想要的東西,我得不到,任何人也別想得到!她是誰啊她,憑什麼景哲對她這麼好!”

“裴景哲裴景哲!從小到大你心裡眼裡只有裴景哲!你身邊不是沒人了,你為何總是這麼執‘迷’不悟!他都不要你了,他裴景哲早不要你了!”

話落,‘胸’膛狠狠一痛,任嘉藝生氣地將他推開,面‘露’猙獰地說:

“我只要他,我這輩子只要他!南修夜,進劇組時你答應過我什麼?你答應過我,把艾谷搞定的,可是你搞不定她,這樣也好,我要她從這個世界消失得幹幹淨淨!”

南修夜只覺得心髒疼痛得無法呼吸,她的話一字一句打在他心頭,讓他拳頭緊了一次又一次。

外面把他傳得如何風流倜儻,如何瀟灑肆意,可是呢,誰又知道,從小到大,他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女’人身。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僅如此,因為裴景哲對她的離棄,竟然她變成了現在這副他最不喜歡的嘴臉。

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他真希望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女’人。

他苦笑了一聲,眼底浮起一片水霧:“我心思根本不在她身,我怎麼搞定她。”

“我不想聽你解釋,今天已經是我給你的最後期限,我說過,我不會放過她的!”

若不是那次火化場舊樓爆炸案驚動了刑警隊,她早對艾谷再次下手了。

“在法律邊緣鋌而走險,為了所謂的一廂情願嗎?嘉藝,害人傷己,景哲也不會回來,何苦呢?”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到一絲猶豫,可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