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谷撒開他的手,將他往前一推,然而,先不說裴景哲願不願丟下她,關鍵是十幾個黑西裝男人已經圍堵了他們二人。

裴景哲將她扶起,讓她站穩腳,這才不慌不亂地看向來人。

帶頭的刀疤男幾步上前,對著地面吐了一口痰,惡狠狠地說:“好小子,有幾個臭錢了不起?連老子看上的東西都敢搶!”

若不是剛才在黑市,礙於當家的淫威,不敢亂來,這小子現在已經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了。

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裴景哲,就像溫室裡的花朵,從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全然是被呵護著長大的。

艾谷本以為他會慌亂的,可是他沒有。

他面上很冷靜,彷彿面對的不是一群手上沾過人命的人。

刀疤男手一揮,命令道:“給老子上!往死裡打!”

可是,冷靜卻不代表他會打架。

十幾個黑西裝男人一下圍了過去,裴景哲手一抬,冷聲說:“等下!”

“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要說!”刀疤男挖著鼻孔,齜牙咧嘴地看著裴景哲。

“十幾個大男人為難一個女孩算什麼男子漢,我留在這裡,讓她走,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女人頭上。”

眾人眼神齊齊看向艾谷,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孩,那細胳膊小腿兒的,若是用力握在手中,只怕可以輕松折斷。

“特媽的,老子還不想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刀疤男唾罵了一聲。

其中兩個跟班見刀疤男動搖了,立馬開口說:“老大,不能放她走!萬一她報警了怎麼辦?”

刀疤男反手就扇了那兩男人一耳巴子,劈頭蓋臉就罵了一頓:

“老子縱橫a市黑道這麼多年,一個娘們而已,能掀起什麼波浪!警察來了也是給這臭小子收屍!”

裴景哲趁著他們內訌,將車鑰匙塞進她的手裡,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艾谷說:“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要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艾谷一口拒絕,她怎麼可能自己逃跑,事情可都是因她而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