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依舊讓艾谷覺得傲嬌至極,可這次她竟沒有想抽他的沖動,反而覺得他人,確實還挺不錯。

見她愣在原地微微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倪煙南冷哼了一聲:“還不快走?白痴。”

艾谷瞬間清醒過來,發現他已經朝著她車子的方向走了去,趕忙小跑著跟上去,嘴裡不滿地呢喃著:“你才是白痴,全家都是白痴。”

倪煙南聽到她的話,好笑地搖了搖頭,卻是什麼也沒說,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在她的身側。

全家都是白痴?她不正是罵自己是白痴嗎?這小女人,還真是傻得可愛。

昏暗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艾谷時不時抬頭偷看他一眼,他高了她整個頭,這麼仰視地看著他,發現他的臉部輪廓更加精美迷人。

似是她的目光太過火熱,驚擾了他,他突然側目垂眸冷冷地看著她,戲謔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花痴女。”

偷窺被逮個正著,艾谷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怎麼能怪她花痴呢?分明是他長得太人神共憤好吧?他還……還總是強撩她……這會還嘲笑她花痴了?

緊接著,頭: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這張臉,我就勉為其難,讓你觀摩觀摩,不收利息。”

艾谷忍不住丟給他一個白眼,不削地說:“你不自戀會死是不?我才懶得觀摩你的臉。”

倪煙南“嘖嘖”了兩聲,巧笑嫣然:“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可沒少觀摩,心裡有多喜歡,你自己最清楚。”

這時,他已經拉開車門進了副駕駛座。

艾谷羞憤地握了握拳頭,這才繞過車子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朝著公寓方向開去。

心裡一直對倪煙南有太多疑問,艾谷覺得此時此刻正是打探他底細的最好時機。

她咳了一下,打破了靜默的氣氛,笑嘻嘻地問他:“唉~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倪煙南眼神飄忽不定地看著窗外一瞬即過的景物,沉聲道:“這不重要。”

這小子……艾谷努力笑著,表現得很友好,又說:“重要啊,我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應該知道對方是幹嘛的,你說對吧?”

倪煙南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誰和你是朋友了?”

分明是夫妻。

艾谷緊了緊牙縫,告誡自己不要生氣。

這丫的還真是難懂,難相處,無法溝通!在他心裡他們都不是朋友,他就隨隨便便奪走她的吻!

真不知道他是太過於奔放了,還是真如他給她的感覺那般,他似乎什麼都無所畏懼。

艾谷繼續笑著,柔聲說:“就算現在不是朋友,只要你願意,我們很快就可以變成好朋友的!”

倪煙南忽然轉眸給了她一記冷眼,冷聲說:“我們永遠不可能是朋友,別做白日夢了。”

冥婚一旦締結,永生永世無法解除,不論對方生或死。眼前這個女人,生是他的妻子,死亦是他的妻子,永遠無法改變。

艾谷有些生氣地拍了拍方向盤,沒好氣地說:“我只是想和你成為朋友,你至於說話這麼不留一絲絲餘地的嗎?”

倪煙南揉了揉額角,沉聲警告她:“永遠不要有和我成為朋友的想法,這不可能實現。”

這女人……怎麼就一心一意要和他做朋友呢?真是讓他一個頭兩個大,他這麼調戲她,她依舊只是想和他成為朋友?

倪煙南心情頓時有些不好了,車內氣氛也霎時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