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提前阻止,不讓阮美幸碰底線,才能保護她不受制裁,至於阮美幸跟郝劍倆人能不能跨越家族仇恨在一起,那是他倆人之間的事兒。

“我跟她談判去。”芊默自動請纓,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談判破裂,到時候她不介意用點非常手段。

比如,催眠。

“你現在不方便,還是我來。”陳萌不放心芊默。

“你們倆都別爭了,我去。”諾諾開口,成功引來陳萌和芊默的注視。

“我催眠的技術雖然沒有你們那麼好,但我有別的辦法,以及,我認為我的身份接近她,更容易一些。”

諾諾說完,奇怪道。

“你們倆幹嘛那麼看我?”

芊默欲言又止,“那個,姐啊,你就沒有一丁點的難過?”

她怎麼覺得,諾諾這麼亢奮呢?要見白月光的前任耶,就不能有點正常人的反應嗎?

“難過什麼?”

法醫有職業病,遇到案子不破心癢癢,現在她親自去解密,多激動的時刻啊,難過什麼?

“那是郝劍的前任,肚子裡的孩子也可能是郝劍的...你就沒有一點嫉妒?”

“嫉妒...啥感覺?”諾諾實在地問。

陳萌跟芊默抱頭痛哭,“完了,我給孩子養成這樣,我有罪啊。”

“不怪你啊,諾姐情商低也可能像爸爸啊。”芊默拍陳萌。扔鍋給二爺的技能,她也學會了。

諾諾啼笑皆非,“你們倆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在真相面前,個人情感簡直是微不足道,而且她真的很難get到陳萌和芊默的悲傷點在哪裡。

郝劍在失去記憶的時候喜歡上別的女人,這跟她有關係嗎?

“好吧,其實我昨天也有一段時間很難受來著。”就是她跟郝劍分開的時候,不知道說出來能不能安撫老媽的心?

“你難受了多久?”陳萌問。

諾諾想了想,“就從沙灘到我車裡啊。”

上車之後,開車一路回來,心就平靜了。

她只要知道自己惦記十年的人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完了,這孩子的情感肯定是有缺陷的,這孩子這輩子怕是不會喜歡上男人了吧?”陳萌絕望了。

十多年的感情啊,就難受了那麼幾分鐘!!!

“媽您冷靜點啊,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沒心沒肺不會疼啊,總比她天天以淚洗面想不開來得好啊。我姐就是...像爸爸啊。”

樓下的二爺再次背鍋,打了個噴嚏。

任何事都貴在有度,理智是好事,但是理智的太過頭,便讓人擔憂了。

雖然陳萌為女兒的過於理性感到焦慮,但不得不承認諾諾是相當有能力的人。

只用了不到半天時間,連威脅帶利誘的,真就把阮美幸拿下了。

這效率真是讓芊默自愧不如。

出來後芊默也問諾諾了,她到底用什麼辦法搞定的阮美幸?

芊默自己在心中排練,如果她出面的話,至少要兩到三次才能搞定。

諾諾單手插兜,非常輕鬆又平常地說道,“我其實也沒做什麼,我就是把我平時工作中的照片給她看。”

“...然後?”

“然後當著她的面,用解剖刀切了一隻雞,切完之後又拼回去,對著她溫和又不失友善地笑,告訴她,如果她不老實說,郝劍下場如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