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得恐懼症的?而且似乎是一種針對女人的恐懼症,這讓芊默接受不了。

她心裡的他是那麼堅強那麼能幹,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可是這樣無敵的存在,為什麼會有這樣脆弱的疾病?

她知道了!她紅著的眼在他看來成了憐憫,這幾乎比厭惡還刺痛他。

“你看到了,我就是一個有心理疾病的男人,是,我是有病,我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的喜歡,也控制不住接近時的恐懼,你現在可以走了,有多遠走多遠,不要讓我看到你,也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你走!”

整個世界都涼了。

人生有什麼意思。

擁有全世界唯獨不能有她,還在她面前如此丟人。

被一個有病的男人喜歡,她或許會覺得噁心,難受,渾身不適。

腦子裡彷彿出現她鄙夷的眼神,畢竟遠離有病的人是每一個正常女人都應該有的反應,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死心的。

就不應該來,就不應該奢望。

躲起來默默關注她就好,幹嘛要過來,幹嘛要噁心她。

他就——

已經陷入深度自我嫌惡的男人把自己這輩子都沒鑽過的牛角尖,都用到了她身上。

卻沒有等到預期的反應,他再次睜開眼,卻見她握著他的手,這個動作不可謂不驚人。

實際上前世的芊默都沒這麼主動過。

她總是處在一個被他保護被他幫助的狀態裡,被動承受他給的一切,但這種看似不可逆的距離,在重生後發生了變化。

“告訴我,誰幹的。”

平靜的聲音下,蘊藏著巨大的火藥味兒。

瞭解芊默的人都應該知道,她越是冷靜,越是溫柔,越是平和,越代表她此時很不爽。

而現在,她的不爽已經要突破天際了。

誰敢動他?

此人姓氏名誰,家住何方,收入多少,家中幾口人,有無寵物,祖墳什麼地方...

先毀其人,斷其財,分離其家人,將其寵物貓狗送人,最後將祖墳的風水也給改一改。

這都是一連串想到的,傷害過後就再無原諒,敢動他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跟你無關。”他被她這詭異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正常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厭惡啊,噁心什麼的,她這一臉仇恨的小火苗哪來的?

雖然她沒有很大聲,但他就是能感覺到她不爽。

“我再問一遍,誰幹的。”

見他不說,芊默直接拽了椅子,以一種標準領導坐姿坐在他對面,拿起一顆放在床頭的蘋果,不慌不忙地削起了蘋果皮。

於昶默這輩子都沒怕過什麼,除了眼前這個女人,他吞吞口水,莫名覺得他就是她手裡那顆蘋果。

“我曾經做過一個不好的夢,那個林翔害我不開心,我把他砍了。”

如此暴力的話,被她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出來,再配上那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削蘋果姿勢,頗有股暴力美學的感覺。

“我說話討厭墨跡,我已經問了兩遍了,再有一遍——”

泛著寒光的刀咔嚓一下,沒入泛黃飄香的果肉裡,果汁迸濺到他的手上,涼得於昶默條件反射地坐直。

“說,誰幹的。”她溫溫柔柔,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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