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兒,到他嘴裡就變成了都會好,芊默佩服。

“拒絕幫人辦事,得少拿好幾千吧?”挖坑是如此自然,樸實的小夥果然上當了。

“幾千怎麼夠?人家說只要你能站在臺上,就給我五萬,五萬啊師妹,我拒絕的時候心都淌血呢,哈哈。”

他母親化療用進口藥,一次就得兩萬,房子也賣了,五萬塊對他來說,不少了。

“果然。”芊默等得就是這句。

晚風吹得師兄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懊惱地拍了下腦門。

“你果然擅長套話,啊...完了,我以後工作中不會被犯罪嫌疑人輕鬆套話吧?我還能不能實現我偉大奧的理想...”

這個活寶,永遠都能把嚴肅的話題搞得這麼輕鬆。

“你放心,我這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外人沒有我專業,你大可去實現你的理想,畢竟有我這個水平的,全國也不會超過幾個。”

芊默並非是不謙虛,人家說得是事實。

她師傅是國內犯罪心理學的權威,她起點就比別人高。

“師妹,你別問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那舞臺劇你別參加,這照片我也不會傳出去。”

社長起身想走。

他是準警務人員,就算家裡現在有點困境,但再怎樣也不會因為錢去做違背良心的事,這點原則還是有的。

芊默突然說了一串數字。

社長停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芊默笑,“我郵箱,一會把劇本發到我郵箱裡。”

“師妹,你?”社長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我突然覺得,演一個舞臺劇也挺好的。還有師兄,人家給你酬勞,咱別往外推,這又不是什麼違反紀律違的事兒,我自己同意了,也不算違背原則,五萬,不拿白不拿。”

社長酒都清醒了,他短暫失神後趕緊搖頭,“不不,師妹,這個不妥。我不能賺這個錢。”

“有什麼不能的?你不早就想讓我出演這個舞臺劇嗎,現在是雙贏,接。”

社長不明白這高冷校花到底什麼意思,一時間呆呆地站在那,“如果你是因為我家裡缺錢才——”

芊默抬起手,“打住!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把你當朋友,這些磨磨唧唧的話咱們不要說。”

她做這件事,跟同情什麼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若把交情扣上同情二字,那朋友便做得不純粹了,這點芊默是知道的。

“那你為什麼?”

社長想不明白芊默此舉為何。

“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有人會如此不惜重金地讓我參加這個舞臺劇,師兄,你不願意說出對方是誰也沒關係,只是...你我都是有原則的人,此時的沉默便是包庇,後果是什麼,你應該知道。”

能夠砸上萬,說明這裡面有陰謀,絕不可能只是想看看芊默上臺那麼簡單。

“師兄不說必然是此人跟你家關係比較近,你很想阻止她鑄成大錯,但有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是一片好心,但她是否能夠醒悟那就不一定了。”

“...師妹,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芊默站起身,收好喝空的酒瓶離開,留下社長獨自在小樹林裡深思徘徊。

當理想遇到現實,當原則對上選擇,校花似乎給他留了一道不太容易做的選擇題。

...

社團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次演出,不是太大的規模,卻在開始前把小劇場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