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裝病的爺爺,寧久妥協了。

“算了,我過去看一眼,但不保證跟她有什麼發展。”

大面癱生下的小冰塊,小冰塊繁殖一群小小冰塊最後全家組成一座冰山,想想都打怵,童年陰影!

聞言,寧老爺子迅速放下手,心口也不疼了,精神抖擻。

“明天我跟你單位請了假,你上午就過去。”

看爺爺這般無久覺得自己的心口要疼了。

隔天一早,陳萌洗漱完畢,推開門正待呼吸下新鮮的空氣,就看到院裡那身姿矯健的男人上下翻騰,陳萌黑線。

於昶默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正在院裡打拳,打得可不是軍體拳,人家放大招呢,招招掛風,邊上還有一堆啤酒瓶子和木板子,他哪兒弄來的?

出場自帶道具?

“你怎麼回來了?”陳萌看兒子把啤酒瓶以此擺好,一掌下去,酒瓶被劈碎了。

小黑收掌,端得是器宇軒昂,道貌岸然。

“我思念母親,回來看看。”

哦,想母親,回來劈酒瓶子?!陳萌信他才有鬼,眼珠一轉便明白他打得什麼主意。

這是聽到風聲了,跑過來搗亂砸場子?

她已經安排了諾諾一會回家,屆時跟寧久來個“偶遇”,甭管以後有沒有交往的可能,年輕人相互認識下總是好的。

結果...?

陳萌黑線地看著煞有其事,認真劈酒瓶的兒子。

曾幾何時,她沉穩的二兒子也朝著逗比的路上發展,一去不復返

這世界怎麼了,為何她素來穩重的兒子突然反常起來?這裡面出了什麼差池?

“您忙您的,我就在這練練身手。”

小黑一招一式都是凌厲殺招,一地酒瓶碎渣。

“那麼能嘚瑟,怎麼不去天橋底下賣藝去?胸口碎大石我看非常適合你!”陳萌拂袖而去。

眼見著那胸口碎大石的臭小子篤定要給人家下馬威,陳萌在客廳走來走去。

女兒這心結由來已久,雖然自家門楣高,能自家匹配的小夥倒也有一些,只是那麼多小夥裡,跟女兒和她那心結竹馬郝劍有交叉的,就是這個寧久了。

她還沒想著給孩子相親,只是介紹認識下,家裡的男人們便出來搗亂,雖然只有老二回來了,可陳萌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家裡剩下的那倆男人肯定也有份。

要不二爺怎麼早不出差晚不出差,非得挑這時候出差?

若真要是讓兒子把人嚇跑了,那以後再想找這機會也不容易了。

郝劍跟諾諾之間的傷感往事陳萌沒有跟倆兒子說,具體兒子們知不知道她也說不準,現在要是告訴兒子是給諾諾解心結也不合適,兒子們跟女兒從小感情便好,知道後跟著少不了傷心難過。

可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在那打拳也不是個辦法...

陳萌繞了兩圈後,終於想到個好辦法。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天橋二人組,那不是倆人嗎?院裡那個打把勢賣藝胸口碎大石的最怕誰啊?

自然是天橋擺攤算命的陳芊默啊。

芊默接到師傅的求助十萬火急驅車前來。

她的車幾乎是跟寧久的前後腳進來,芊默先寧久一步下車,小黑在院裡已經“賣藝”了一段時間了,陳萌站在臺階上,雙手環抱冷眼看兒子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