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有些名牌包包,但都是高仿水貨,她在的歌廳比較高檔,如果沒有這些行頭,客人也看不起,為了給自己包裝多賺點錢,只能這麼做。

同學疏遠她,她那天晚上之所以會上網,也是因為跟同寢吵架,被人罵是雞,心裡難受就想去打打遊戲。

回來就出事了。

這女孩邊哭邊說,她的臉上有著淤青,都是牲口打的,下半身也是嚴重撕裂傷,有沒有後遺症都不一定,她不斷地跟芊默哭訴,說自己受到了命運的詛咒。

“無論我多努力,都逃不過命運的魔爪,無論我怎麼拼搏,以後也會被人看不起,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女孩哭著說著她的絕望,可是她握著芊默的手卻一直再用力,給芊默的手都抓白了。

芊默手挺疼的,但是她沒掙脫,一直陪著這女孩。

嘴上說著對世界的絕望,可眼裡充滿生的渴望,只是命運太殘酷,讓她感到迷茫。

“小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芊默什麼都沒說,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運命有時真不公平,她看了都來氣,可沒有辦法。

這時任何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的,說什麼都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芊默就這麼抱著她,任由這不幸的姑娘哭溼了她的肩膀,她能感受到這姑娘對她的信任,準確的說,是對她身上這身制服的信任。

芊默其實很想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生活會充滿陽光。

但不行。

醫生不會在手術之前對患者說,我一定會治好你。

這樣的安慰聽起來好像很溫情,但所有懂心理學的人都不會這樣勸人,一旦出現意外,這種溫情就成了殘忍。

總說否極泰來,但那只是祝願而已。

“大道理我不跟你說,我跟你說個真事兒,我有個親戚,不能生育有病亂投醫,聽朋友的話去想拜送子娘娘。”

那個“親戚”,就是芊默自己。

“她有個習慣,就是拜之前要先查查。”以防出現跟她沒文化爹一樣的情況,拿五路財神的香供奉關二爺。

“查到的結果很意外,送子娘娘的原型是鬼子母,專吃人間小孩,後被感化變成兒童的守護神,乍聽覺得佛法無邊感化惡人,細思極恐,為什麼壞人放下屠刀就成佛了,好人要歷經磨難坎坷?當然這是一種佛文化,裡面涉及到的因果善惡太過複雜,我只說我自己的感受。”

芊默停頓片刻,鏗鏘有力道。

“對加害者太寬容,對受害者太殘忍,這是奇怪文化導致無知群眾的片面觀點,執法者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就是對受害者最大的傷害。”

“我不承諾你未來的路會變得容易,但我可以對你承諾,我和我的前輩們一定會將真兇繩之以法。”

只有這個,是警務人員不變的承諾。

那女孩抬頭看芊默的一瞬間,從她的眼神裡,芊默感受到了信任,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在此時出現,加深了芊默對職業的迷茫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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