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還不止這個。

芊默把影片往下走,快進過了話嘮薛老四,定格在二十分鐘後一起來的倆人。

是薛夫人的養子鄭小山跟薛老三,這倆人都不是家族核心成員,根據鄭小山交代,他是因為養母忘了戒指在上面,偏偏又犯了孕吐噁心上不來,派他上來拿,途中遇到了薛老三,薛老三不放心便一起上來了。

“這個人,我覺得可以關注下,他挺可疑的。”

芊默指著鄭小山。

他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資料上寫,他是薛夫人的養子。

薛夫人自詡信佛吃齋心地善良,認了她死去兄嫂車禍留下的孩子鄭小山當養子,跟她一起嫁入了薛家。

“懷疑他?為什麼?”小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十幾歲的孩子有什麼問題,更何況他身邊還跟著個虎視眈眈的薛老三呢。

薛老三本名薛繼厚,35歲,跟薛老四一樣都是薛總第二任妻子生的,這是親哥倆。

薛家四兄弟的名字連起來就是:深仁厚澤

以前還有個薛老大,後來得病死了,活著的就這哥三,可惜這哥三除了老四正常,剩下的倆真配不上他們的名字。

芊默遲疑了下,說出了真相。

“薛老三...他喜好男風,所以薛總裁一直沒有傳他太多股份,反是更著意培養平庸的薛繼仁薛老二。”

結果薛老二不爭氣,不好男風,但...喜好繼母,把老爺子直接氣吐血掛了,最不願意接手家族企業的薛老四躺贏。

這些豪門秘史有一部分是芊默自己觀察出來的,更多的是話嘮薛老四喝多了跟她說的,薛老四無數次地問,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他這個文藝男青年,他根本不想當什麼總裁,他只想與詩酒作伴。

可憐他清白金玉質,終陷淖泥中,與詩無緣,終究是要與這些臭錢相伴終生,苦啊!

芊默這麼一說於昶默才注意到一個細節,最後進去的這對鄭小山和薛老三,這倆男的進了密室後過了快十五分鐘才出來。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夠快速來一發的...小黑胃裡直翻騰。

“這一家子怎麼這麼亂?”

老二跟年輕的繼母有關係,繼母帶來的孩子跟老三是同性戀,這在萬惡資本主義環境下生活慣的一家子思想作風就是不行,亂到家了,還把這些亂遭的玩意帶回到國內,呸!

“大宅門不都這樣嗎?”芊默還見過比這個亂的呢。

暴發戶很容易在富貴之後亂來,這就是補償心理,之前沒有的發財之後都想得到,貪婪又沒有道德底線,可不就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從法律角度講,薛老二跟薛夫人之間也不算是亂那什麼,因為當初薛總跟薛夫人並不是領證夫妻,就是辦了個酒宴,對外還是女朋友,不演算法律意義上的母子。

就因為沒有證,老頭子眼看要掛了,遺囑還保密,所以薛夫人不得不放個大招殺手鐧,弄出個肚子說自己懷孕了,以此來搶奪家產。

可惜那孩子...也不是薛總的。

前世吃的瓜,今生還留有餘味,芊默不好把更勁爆的細節講給小黑,只能把她知道的都說了。

“所以,換瓷器的是這個鄭小山嗎?”小黑問。

芊默搖頭,“他進去之後忙著脫褲子,十五分鐘已經很少了,哪來的時間偷這個?我覺得這裡最大嫌疑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