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不會暈血吧?”路老大發現芊默面色蒼白出冷汗,這是典型的暈血症狀。

“我沒關係。”

芊默不想讓人發現她的暈血症,血液恐懼症又叫愛爾式綜合徵,跟膽小無關,算是一種心理問題,跟小黑前段時間的愛之恐懼症有些類似,都是特殊環境下產生的精神障礙。

這幾次的惡性案件讓她及時發現了她的暈血症比想的還要嚴重,但芊默不想把弱點暴露出來,哪怕是室友也不想讓她們知道。

路老大把手探向了箱子,她在血淋淋的貓頭邊上看到一張紙條。

開啟,上面就一行字:

回家,不回下一個就是你

字全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貼上成一幅字,上面還有鮮血淋淋痕跡,被貓的血染得斑駁不堪,拿在手上自帶恐怖效果。

路老大地把東西扔到樓道里。

麻油跑過去找教導員說明情況,屋裡只有芊默和扔箱子回來的路老大,路老大看著芊默,眼神深邃。

“紙給我看一眼。”芊默忍著難受看了眼紙條。

“老二,兇手為什麼會盯上你?”

路老大問。

小黑抓到珍珠蠍的事兒對外保密,所以眾人還以為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芊默閉上眼,在腦子裡消化紙條上的資訊。

她師傅給她的關於筆跡心理學的資料全都用不上了,對方很懂套路,沒有用筆寫字,全都是剪報,芊默在腦中稍微過了一遍,心裡已經有數了。

“這不是兇手發來的,另有其人。”

“不是兇手?”

路老大還想再問問,麻油領著教導員過來了,敢往警校送這玩意,還是頂風作案,這事兒太嚴重了。

芊默跟著教導員去了辦公室,路老大目送著她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麻油拍著砰砰亂跳的小心臟。

“艾瑪,不會是那個深夜色魔盯上咱們老二了吧?老大啊,咱這幾天可別分開,老二在哪兒咱們就在哪兒,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保護老二的節操。”

說完還用手比了個rap的手勢,“老大,你說是吧?咱們寢室四朵花同生共死!”

平時最義氣的路老大卻沒說話,木怔怔地站在那,麻油以為她是嚇到了,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姐妹兒保護你——”

“別碰我!”路老大甩開麻油的手,麻油愣在原地,剛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殺氣?

“抱歉,麻油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路老大說完冷著臉走了。

珍珠蠍,要是他敢動老二一根頭髮絲,她就把他剁碎了餵狗——路老大在心裡暗道。

麻油站在原地,這屋子裡只剩她一個,此時的她眼裡青澀不在,只有一片深邃。

這寢室就要這麼變天了嗎?

芊默跟著教導員進了辦公室,中隊長、劉教授、以及學校相關人員在五分鐘內陸陸續續都到了。

“陳芊默同學,你有的罪過什麼人嗎?”中隊長關切地問。

“有困難要及時跟學校反映。”劉教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