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川這兩天本來就心煩,好不容易躲出去一天清淨,回來就見著自己老婆孩兒讓人欺負了。

“愛要不要,不要拉倒,要飯還嫌餿!”陳百川沒聽到小黑剛剛懟人,這句是自己發揮。

見陳百川開口了,幾家都消停了,馬上有人站出來打圓場,就怕得罪陳百川。

這些人翻臉之快讓芊默歎為觀止,花樣彩虹屁燻得芊默難受。

趁著眾人對陳百川放屁之餘,芊默把穆綿綿拽到裡屋,把小黑留下來伺機行動。

穆綿綿床上堆著那些芊默帶回來的禮物,“你別讓小於花錢了,這得多少錢?買點果脯啥的給你姥家那邊就行。”

“沒事兒,沒花錢,這不是重點——他們過來幹嘛來了?”

東西都是小黑從家裡翻來的庫存,他家這玩意都堆著沒用,隨便拿點就夠了。

穆綿綿一說這事兒就慪火,“這些人平時也沒這麼折騰,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往咱家跑,來了就找茬跟我和你爸翻小賬,拿伺候老人說事兒。”

婚禮的事兒他們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就嘴皮子耍得好聽,婚禮都是陳百川找人弄的,穆綿綿在家忙著做飯伺候這群祖宗,抽空還得去酒店看看場地什麼的。

“上次試菜,你二大娘和大娘跟著,趁著我跟人家經理說話的功夫,一家打包了好幾百的菜,全都算我頭上了,一轉頭就跟你爸說幫我試菜,你說惡不噁心?”

錢不是重點,重點是噁心。

今天這幾家又過來了,不知怎麼的又提起照顧老人的事兒了,話裡話外指著陳百川這戶當初出力少,矛頭指向穆綿綿,責怪穆綿綿的孃家拖了老五的後腿兒,導致陳百川精力都用到了穆綿綿孃家。

穆綿綿把這些牢騷都講給芊默聽,芊默琢磨了一會,想起來了。

“他們應該是聽到了拆遷的風聲了。”

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爺爺有一處老房子在城中村,因為這哥幾個結婚時老頭都出錢了,到陳百川這沒錢了,於是爺爺就說把這房子留給小兒子,那時候房子不值錢,再加上太破,修繕的價格跟再買一套也差不多了,哥幾個也沒多大意見。

後來陳百川靠著自己買房子了,沒搬老房子,後來爺爺沒了房子就租出去了,租金也沒多少,用來給奶奶當生活費,由老大收租金。

後來奶奶沒了,租金還是大爺一家收,房本卻寫著陳百川的名字,陳百川自己做養殖場,為人又比較豪爽,這點小錢不跟兄弟計較。

現在聽到那邊要拆遷了,大爺坐不住了,二大爺也坐不住了,三大爺要不是遠在外地估計也坐不住了。

現在拆一套房子那就是好幾十萬,根據房屋面積算拆遷款,跟房子新舊程度無關,破房子也能拿一大筆,這些人心思活了。

前世也有這麼檔子事兒。

當時芊默已經嫁給渣男跟父親對著懟,這事兒就沒有留意,好像是陳百川把房子平分了,幾家都拿到錢了,從面上看是陳百川給兄弟們好處了,可沒人領情。

甚至因為拆遷款分配不均恨上陳百川了,導致後期芊默管他們借錢都閉門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