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現在這套化妝品是回來後重新買的,從水到乳到粉底,無一不是萬惡的奢侈品。

如果還穿小黑給的那套小黑裙,素顏是不可能的——穿著晚禮服素顏的,等同於上身西裝領帶下身大褲衩夾腳拖鞋,也只有小說裡為了凸顯女主的宇宙無敵青春,才會說常年不化妝凸顯周圍的人都是妖豔賤貨,有本事穿禮服不化妝試試,那不叫清純,那叫山炮,純24k鈦合金的十八線城鄉結合部來的巨型山炮。

什麼衣著配什麼妝,這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如果芊默穿那套小黑裙,最基本的妝上去,粗略算下,成本在150左右,這還沒算卸妝成本呢。

是的,女孩子畫一個精緻的妝,成本就是這麼多。

所以女孩子妝容的心機程度,直接能看出她要見的人在她心裡的地位。

這要是見小黑,芊默一定是精緻地來個看不出來妝但是很有氣場的心機妝,在撒點若有似無的小香水,最好的小內在美換上,小禮服整上,高跟鞋一踩,那就是這條街最靚的崽兒。

如果是為了演戲給馬景天和他表弟...不好意思,妝都不想畫,擦點水乳都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芊默私以為,這倆傢伙捆一起都不值100塊錢。

隨便找了套校園門口吃麻辣燙的裝備,口紅都沒捨得畫——阿瑪尼的口紅擦一次也好幾塊錢呢,這些人不配。

馬景天看到芊默這麼隨便就出來了,不知芊默已經把他劃分到“不值得”的範疇內,還以為芊默是聽了自己的話,沒有過度招搖,嗯,女孩子聽話一點比較好。

馬景天眼角的餘光瞥到身邊的幾個學姐擦了口紅,就算這樣都被芊默素顏給秒了,身為男人的自尊瞬間就膨脹了。

再也沒有比“女朋友”又乖又美更讓男人身心愉悅的事兒了。

芊默進門後,拿眼睛掃了一圈,先是走過去對錶弟說了句生日快樂,拽著路老大選擇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距離馬景天和表弟隔了一大段距離,彷彿她只是個普通來客,跟表弟和馬景天一點也不熟。

馬景天有點不爽,這跟他想象中的有點差距,邊上有人看出來了,壓低聲音問。

“校花真喜歡你?”

為毛大家看到的是,校花打從進門起,那視線就沒在馬景天身上停留過?看別人還是緩緩掃過,到馬景天這,唰一下跳過去了。

就好像馬景天是一團空氣般,不值得多看一眼。

“女孩子都害羞。”馬景天僵硬地說,一雙眼還不忘朝著芊默看過去。

芊默壓根就沒看他一眼,低頭跟路老大說話,馬景天本想喊一句的,又覺得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不好,於是便搶麥唱歌。

這樣總能吸引她的注意了吧?

並沒有,芊默低頭玩手機,重新整理聞。

馬景天這邊吼得聲嘶力竭的,他特意選了個氣勢磅礴的《你》,唱的時候還看向芊默,就是你!從天而降的你!

唱到動情之處,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就見一直低著頭玩手機的芊默站起來了,她站起來了!

馬景天大喜過望,卻見芊默站起來默默地...朝著門走去。

上廁所。

一直關注著這一對的吃瓜群眾們看地心裡一陣唏噓,這就是馬景天說的,跟校花關係特別好?

看不出來啊...校花這分明是看不上馬景天,不,校花是看也不看呢。

馬景天受不了這個,臉一陣紅一陣白,放下話筒跟著出去,邊上的師兄懟懟看戲的師姐。

“你從女性的角度分析下,這是什麼?”

“我賭一包辣條,看不上大馬猴。”師姐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