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孟一一身邊泡茶的亦萱突然開口說道。

“一一,你是逍遙了,可你不知道沐胤長老把玄天宗鬧成了什麼樣子”

這次的事自己和隱長老都受了傷,想來自己那個記仇的師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不知道會鬧到什麼地步。

“亦萱,你和我說說這次我師傅怎麼鬧了啊”

亦萱放下手上的茶具笑了笑說道。

“你還記得凌羽兒和楚濂嗎”

“記得,當然記得,他們兩個是這次參加考核的人你怎麼也會認識他們”

孟一一依稀記得那個時候璘元掌教讓大師兄護送所有參加考核的人下了山,他們應該已經離開玄天宗了,怎麼亦萱會認識這兩個人。

“我當然認識啦,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我們玄天宗的弟子了,也就是我和你的小師弟小師妹啊”

“他們竟然透過了考核”

這個結果倒是孟一一沒有想到的。

“是啊,那個時候波波和東尚長老斗的那是一個昏天暗地,所有人都嚇的跑下了山,但是這兩個人居然沒有離開一直在凝露臺待著,璘元掌教見他們膽識不凡便讓他們透過了考核,成為了玄天宗的弟子”

那個時候情況這麼混亂,凌羽兒這個敢獨身一人闖南荒瘴毒沼澤的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那個楚濂也這麼有膽識。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凌羽兒向沐胤長老說了你們遭到萬道書院那個偽君子谷峪陷害的事,還拿出了楚濂身上那個同樣標著萬道書院標記的白絲雲錦繡袋作為證據,沐胤聽凌羽兒說完來龍去脈當即怒不可遏,覺得這所有的事都是谷峪弄出來的,直言要滅了萬道書院,不過那個時候你和隱長老的情況都沒有穩定沐胤長老不敢離開,這事才作罷的”

“師傅一向眥睚必報,他就算沒有當場發作肯定也會在後面討回來”

孟一一瞭解自己的師傅,而事情的發展也和她猜的一樣,沐胤在兩人情況轉好之後就下山找萬道書院算賬去了。

谷峪是谷雙魁的獨子,平日裡受盡寵愛免不了性子驕縱,他本來是想借這件事報復孟一一和凌羽兒兩人只是沒想到孟一一是沐胤的愛徒,後來還無緣無故牽扯了一隻神獸出來。

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的他立刻躲在家裡哪兒也不去,知曉兒子脾性的谷雙魁覺得他古怪異常,連番逼問之下才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即嚇的雙腿發軟,可惜一切都太遲了,暴怒的沐胤已經殺到了萬道書院的門口。

谷雙魁見沐胤笑眯眯的樣子還以為對方是個講道理的人,想著這件事雖然是自己兒子的不是可到底沒有釀成什麼災禍,自己誠心道歉應該能將這事掀過去,殊不知越是笑的親切的沐胤越是危險。

還沒等谷雙魁說話,沐胤接下來說的就嚇得他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你猜猜你師傅說了什麼”

亦萱打起了啞謎,她倒要看看孟一一能不能猜中。

孟一一喝了一口熱茶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師傅肯定是要谷峪的命,不過直接殺人太沒有意思了,他肯定是出了一個兩難的題給谷雙魁”

“一一,你倒是瞭解你師傅啊”

亦萱想了想繼續說道。

“沐胤長老給了谷雙魁兩個選擇,一個是殺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另一個是他自己親自動手廢了谷峪的修為和經脈,一輩子做一個躺在床上的廢人”

聽到師傅竟然給對方一個這麼刁鑽的選擇,孟一一忍不住感嘆一句。

“嚯,師傅玩的真夠大的”

“誰說不是呢,那個谷老頭當即嚇的跪地痛哭求饒,可沐胤長老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對著谷雙魁背後的房門虛空一指,只聽躲在房裡的谷峪慘叫一聲,谷雙魁臉色慘白顫抖著雙腿跑進屋裡一看原來是他兒子的舌頭被沐胤長老給硬生生的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