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完畢,楊秀清猛然又是一陣哆嗦,翻一翻白眼後,裝模作樣地甦醒了過來,又以東王身份出現:“咦?為何你們都在本王的東王府?發生什麼事情了?”說著,看向旁邊的翼王石達開,道:“達袍,你來說與本王聽。”

石達開哭笑不得,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東王兄,方才天父下凡,借用了你的身體,對盧賢拔、陳宗揚等四人婬亂之事,已經作了宣判。”

楊秀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既是天父已宣判,小的們便都照此辦理。來人啦,將陳宗揚、胡九妹兩人拖出去斬了!盧賢拔和謝滿妹兩人,念在為天國出力良多,可免死罪,但活罪難逃,天父說了要讓本王嚴懲。便將兩人全部革爵,戴枷號遊營,盧賢拔充任書衙,謝滿妹充任洗衣婦,以正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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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揚和胡九妹兩人一聽,臉色慘白,連聲疾呼道:“求東王開恩,求東王開恩!”

楊秀清充耳不聞,揮揮手,旁邊東王府幾名侍衛,一擁而上,將陳宗揚和胡九妹拖出門外。

旁邊的北王韋昌輝一聲不吭,翼王石達開有些不忍,但張了張嘴,亦不敢多嘴。

不多時,侍衛返回來複命,手中已經提著血淋淋的兩具人頭,正是陳宗揚和胡九妹兩人。

眾人均是心中一凜,驚疑不定。楊秀清卻看也不看,擺擺手讓侍衛拿出去,將其按教中習俗進行安葬。

眾人又聽楊秀清宣讀了半個多時辰的《天情道理書》,正欲散去,卻聽見府門外一聲高呼:“天王駕到!文武百官出來迎接!”

卻是天王跟前,總理女營事務的春官又正丞相蒙得恩的呼聲,原來是天王洪秀全也來到了東王府。

眾人原本跪伏在地,此時連忙爬起來,趕往府門外恭迎天王。

唯獨楊秀清和身邊的幾名女官拖在後面。不得已,天王前來,身為東王的楊秀清還是得前去迎接,雖然可以不跪拜,但還是要恭迎才行。

待眾人高呼天王萬歲後,楊秀清上前道:“天王兄,你來晚了。天父他老人家已經走了。”

“嗯,有俗事耽擱了,沒來得及趕上聆聽天父的教誨。”洪秀全看看眾人都在,又轉頭望向楊秀清道:“清袍,朕聽聞陳宗揚和盧賢拔兩對夫婦都犯了婬亂之罪,天父也因此下凡,專門諭示要從嚴懲處。陳宗揚胡九妹兩人已經雲中雪,為何盧賢拔和謝滿妹兩人卻留其性命?”

楊秀清剛想解釋說陳宗揚胡九妹兩人有陷害姐妹同流合汙之罪,洪秀全卻擺擺手,笑呵呵地道:“清袍啊,如今朕讓你總理朝政,你得公平才對。不能因為盧賢拔是你表兄,便親者寬限,偏私情啊。朕來的路上都聽聞不少將士在議論紛紛,在場的朝臣也不免會有非議。”

楊秀清被憋住了,臉漲得有些紅了。

的確,同樣是夫妻行那苟且之事,陳宗揚被當即斬首,而盧賢拔卻只是削爵去職和遊街,差別太大。而且,自己的確是因為盧賢拔是自己的親戚才手下留情,想著過段時間便重新給盧賢拔找些差事。

如今天王竟然打著天國朝臣的名義,來質問自己不公,明顯是想貶低自己的威信。自己要想個辦法應對才行。

想到這裡,楊秀清又開始口吐白沫,兩眼翻魚白,渾身顫抖起來。

“天父又下凡了!”楊秀清身邊的女官最先發現,喊了起來。

於是,眾人又只得面向楊秀清,納頭便行跪拜大禮,迎接天父再次下凡。

洪秀全也沒想到楊秀清竟然敢再三地讓天父下凡。原本他是等到天父走了後才專門趕來的,沒想到,自己稍微壓制下東王的威信,他便又“請”天父降臨。

窩火歸窩火,天父面前,人人得行跪拜大禮,何況自己還宣稱是天父的二子!沒辦法,即便他是天王,也還是得朝楊秀清這具天父的軀體下跪:“二子秀全拜見天父!不知有何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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