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煜睡覺喜歡開窗,紀三笙剛進去,就看到月光下他的俊臉,不由自主,她嚥了口唾沫。

走到他跟前,她藉著月光細細欣賞他的面目。她將手指放在他的眉梢輕輕描摹,順著鼻樑到鼻尖,最後,目光停留在他淡粉的唇上。

“反正睡著了,又不知道是我幹的。”紀三笙喃喃。然後,她慢慢低下頭,撅嘴,正要親下去。

停停停!一個急剎車,她霍的抬起頭朝窗外看去。

東方天空上,正在看好戲的亢、氐二星官被紀三笙凜冽的目光嚇得寒毛聳立,只能雙雙閉上眼睛,自覺轉過身去。

沒了偷窺者,她便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紀三笙撅嘴,對準時煜的紅唇慢慢湊上去。

吧唧——————某人如願以償。她只將唇覆上,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可能感受到了唇上的異樣,時煜翻了個身,四篇唇瓣就此分開,而紀三笙臉紅到了耳根子,停在原地久久不能緩過神來,完全忘了自己才是偷親的人。

已經親到了,慾望達到了一丟丟的滿足,她沒有繼續,只是靜靜佔了時煜床的一角。

晚風異常的颳著,窗簾被掀飛撩到紀三笙臉上。感受到一陣酥癢,她不情願的睜眼。透過月光,她發現自己身旁居然空空蕩蕩!

時煜什麼時候起來的!因為有之前的事,所以她分外害怕,再者,如果時煜是自己醒的,看到她,一定不會連責備的話都不說一句。由此看來,時煜基本上是出事了。

紀三笙心頭一痛,恨自己睡得像頭豬。她開金眸,掃視周圍如蚊子之類的各種動物,最後得知時煜是被人擄走往學校方向去了。

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學校方向飛去。

風颳得大,紀三笙只聽得到耳蝸裡氣流的聲音。

不一會兒,在來時的那條路上,她看見時煜暈厥著,被人扛在肩上。

“放下他!”她對著扛人者說。

果然,那人聞聲便停下動作,轉過身與紀三笙對視。

“我猜到是你,又奇怪是你。說吧,為什麼要帶走時煜。”她說。

那人見了她原是一驚,但細看下又慢慢面色緩和,聽她這麼一說,他痞笑道:“我這是在幫他。”

“幫?本殿倒是好奇你要怎麼幫他,是殺了他還是,抽了他的魂魄?”紀三笙歪頭,“嗯?陳晨。”

“你認識我?”那人一驚。

“當然認識,因為,時小生就是我。”認定了陳晨不是凡人,她也就不打啞謎了。

“哈哈,這個世界可真是奇妙啊。”陳晨依舊一副標誌的壞笑,隨後換上嚴肅臉道:“那你呢,蟄伏在他身邊又有什麼目的?”

“當然是保護他了,要不是本殿,他早就命喪車輪之下了,嗚,還有電流,廣告牌,氫氣鋼瓶。”

“原來是你。”陳晨皺眉。

“看來這些都是你的手筆。”紀三笙輕笑道:“那日晚上我看到的黑影是你,第二天氫氣鋼瓶就爆炸了,原本只是覺得巧合,沒想到,呵,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我不想與你多說,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一切是在幫他。”陳晨說完,扛著時煜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