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軟的木屑包圍全身,顆粒茬子刺激著紀三鼠的神經,它感覺一股沖勁直上天靈蓋,一個感覺——爽!

時煜洗完澡,換了件白t,剛出浴室門就聽見嘎吱聲,走近一看,發現某鼠在木屑裡打洞,摩擦。

時煜無奈一笑,將倉鼠身上粘的木屑摘幹淨,然後將它放進鼠沙裡。

紀三鼠感覺腦門兒突突,比起木屑,鼠沙堅硬的觸感更符合它的胃口啊!

紀三鼠在沙裡拱,時煜在擦頭發,一人一鼠就這樣一起摩擦摩擦。時煜的頭發稍幹,紀三鼠也蹭幹淨了。

不知拱了多久,紀三鼠有些疲了,但是那一塊塊突起的沙包還是讓它想撲過去把它們鏟平。

不行!本殿是來泡男人的,怎麼能做如此猥瑣的事,拱什麼沙子!

紀三鼠極力忍耐,提起爪子,此時它才將目光放到時煜身上。

時煜愛白,白t下他的小麥色面板更加耐看。俊美的面容,優雅的坐姿,渾身上下透出的書氣,都讓人一見傾心。

一下午,他們都待在宿舍裡,時煜在查詢資料,而紀三鼠還是沒有忍住誘惑,繼續刨沙子。

“喲,稀客啊!”一個刺蝟頭男生走進寢室,“阿煜,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準備考研,最近都在宿舍。”時煜的眼光沒有離開電腦。

“什麼嘛,還以為我要一直獨享大寢室呢。誒,這倉鼠是你的?”刺蝟頭俯身,逗弄倉鼠。

紀三鼠不喜歡讓他碰,就用爪子撓他。

“誒呀,小東西爪子很利嘛,”刺蝟頭放下包,東翻西翻找出一把指甲刀:“來,小爺給你剪剪。”

“大膽刁民!時煜,快救本殿!”紀三鼠沿著槽邊瘋跑。

吱——吱——吱——

“陳晨。”時煜放下滑鼠,沉聲吐出二字。

“行啦,開玩笑嘛。”陳晨放下指甲刀,輕戳紀三鼠的腦袋:“喂,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時煜回答。

“喲,那小爺給你取個!”陳晨繞桌走一圈,然後一拍桌面:“有了!你既然是時煜生的鼠崽子,那就叫時生吧。”

時煜頓時黑臉,捏緊拳頭:“姓陳的。”

“別別別,”陳晨舒開他的手:“那不叫時生,叫時小生怎麼樣,多好聽啊!”

時煜沒有說話,重新拿起滑鼠,可是,他開始心不在焉了。

“時小生,走,爺帶你遛彎兒去。”陳晨欲捧起紀三鼠。

“遛什麼遛,你是誰的小爺?”紀三鼠靈活躲開他的手,縮到角落裡:“你不是本殿的菜,滾遠點兒。”

“嘿,小崽子,來跟爺走。”陳晨繞到桌子另一邊,想把倉鼠提起來。

“別動它。”時煜說的四平八穩,卻把陳晨嚇的一顫,放棄對紀三鼠下手。

“小生啊,你看你多幸福啊,你爸那麼寵你,對我們就老是拳腳相加。要是讓學校裡那些女生知道她們在你爸眼裡還不如一隻倉鼠,你說她們會不會撞牆啊,小生啊,你說……”

“別嚎了!”時煜聽不得鬼哭狼嚎,直接強制禁言:“再多說一句屁話,我就……”時煜邪笑,摸出手機在手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