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里生長著一支血蓮,血紅的顏色,巨型的花苞已經隱隱有綻放之姿,赤練跳下血湖中的一條小船中,早有侍者划著船,載著他駛往巨型血蓮旁。

到了近前,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孔,赤練皺皺眉頭,從兜裡取出一柄銀色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將血液滴在血蓮含苞欲放的花苞上。

待他回到岸邊,發現那血蓮已經綻放了一瓣花瓣,露出裡面鮮紅的花蕊,離它完全綻放,已經就是時間的問題。

“等到血蓮完全綻放,她就會回來嗎?”赤練回頭問明玉。

明玉低著頭恭敬的回答:“巫書上是這樣記載的,聖女不會直接回來,她會先死去,用自己的肉身和血液喚醒遠古的記憶和強大的能力,然後再歸來。”

“哼,你倒是記得清楚。”赤練冷哼了一聲,將明玉帶入懷中,邪肆的說:“趁血蓮沒有完全綻放,讓我再品嚐品嚐你的味道?”

明玉臉一紅,任由赤練環抱她於懷中,回到剛才離開的那間房間中,“刺啦”赤練大掌一揮,扯落明玉單薄的衣服,露出她胸前美好的風景。

赤練邪笑著,將明玉丟到床上,俯身下去,銜住她的唇時,他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陸舒雲那張清麗無雙的臉,忽然一陣煩躁,手下動作兇狠起來,再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明玉仰望著屋頂,眼角滲出一滴淚水,主上總是這樣,心裡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卻在她這裡找慰藉,可就算是這樣,她也無怨無悔。

陸舒雲在海邊撿貝殼,這裡附近的海域很少人過來,海灘上的貝殼五顏六色的,十分漂亮,撿了貝殼做些工藝品,也好過整天沒事幹到處遊蕩。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眨眼間就烏雲密佈,看著竟似要下雨的樣子,陸舒雲提著挎籃,看了眼挎籃中漂亮的貝殼,打算轉身回去。

忽然,遠方傳來一陣奇怪的吟唱,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那聲音應和著她的心跳,讓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面。

陸舒雲直起腰,手中的挎籃失手落在地上,她也沒有察覺,她蹙著眉頭,抬起一隻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緩緩閉上眼睛。

耳畔的心跳聲混雜著吟唱聲,漸漸匯聚成一種特殊的音樂,她忽的睜開眼睛,原本澄澈的烏眸厲光閃過,緊緊凝視著浩瀚的大海,抬起雙臂……

肖生嚴正在安排工作,敵國已經按耐不住,蠢蠢欲動了,這個時候必須有詳盡的計劃和得力的干將,肖生嚴算是駐地的靈魂人物了,他的一舉一動關乎士氣,格外重要。

負責陪著陸舒雲的兩名勤務員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秦思膽戰心驚的看著肖生嚴,由於害怕,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肖生嚴正要說話,在外面守門的警務員滿臉歉意的進來說:“長官,他非要進來,我沒能攔住。”

肖生嚴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一向穩重的秦思不可能是這般光景,他一把拽著秦思的衣領,急急的問:“怎麼回事?快說?”

秦思抹了一把汗,帶著哭腔說:“長官,屬下失職,夫人不見了。”

肖生嚴劇烈喘息著,胸膛上下起伏,臉色早已煞白,平息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問:“你說清楚,怎麼不見了?”

秦思咬牙:“回長官,屬下和秦想被夫人支去取東西,夫人獨自留在海邊,可等屬下二人回來時,卻發現夫人不見了,現場就看到了這個。”秦思舉起手中的挎籃,裡面放著許多五顏六色的貝殼,那正是陸舒雲拿去放貝殼的容器。

肖生嚴一把奪過挎籃,深吸一口氣,一揮手,對手下眾人說:“敵情有變,注意警戒,跟我來。”

眾人除了需要負責防衛計程車兵,其餘人都跟著肖生嚴狂奔到海灘,秦想還在四處搜尋,看到肖生嚴過來,哭的像淚人一樣。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舒雲的平易近人深得秦思和秦想的喜歡,兩人痛哭流涕,一方面是因為失職害怕,一方面也是因為擔心陸舒雲,心中愧疚。

肖生嚴在海邊四處張望了一番,一揮手,將眾人散開,讓大家分頭去找,假如海平面沒有遮擋,一目瞭然,如果找不到,那說明陸舒雲或者掉入海中遇難了,或者被敵方抓去了。

如果是掉入海中……肖生嚴搖搖頭,他真是不敢想,如果陸舒雲出了事,他要怎麼接受得了?

兩種可能性,相比之下,他倒是希望是第二種,畢竟,就算被敵國抓去,也不過是對方為了換取某種利益作出的手段,陸舒雲還能活命,他還可以想方設法的營救她。

派出去計程車兵接二連三的回來報告,到處都沒有陸舒雲的蹤影,現場人誰也沒有出聲,寂靜一片,只有海面波濤洶湧,拍打著岸邊。

肖生嚴眼底一片死寂,瞬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精力,望著浩瀚縹緲的大海,忽然覺得,什麼理想,什麼抱負,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了陸舒雲,他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從此以後,生活將如一潭死水,再也沒有一絲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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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計程車兵看到肖生嚴這個樣子,都很擔心,又沒人敢上前勸一句,只能靜靜的陪他站在海邊,看著海浪拍擊岸邊。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後面不知哪個小士兵忽然驚呼:“夫人回來了。”大家紛紛回頭去望,只見在不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陸舒雲踏著浪花緩緩走來。

肖生嚴僵硬的轉過頭,在看到陸舒雲的那一瞬間,眼底蓄滿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陸舒雲臉色冷淡,看到肖生嚴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緩緩地,緩緩的走過來,沒等她走近,肖生嚴便大跨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媳婦兒,你去哪兒了?”他的聲音還有些哽咽,剛才,他幾乎以為以後都見不著陸舒雲了,那種恐懼空前絕後,讓他駭得發抖。

陸舒雲微微眯著眼,對這個懷抱有著不適應,不過,她也只是稍微掙扎了一下,就任由他抱著了,也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

肖生嚴眼角的一滴淚水墜落,落到她的手背上,還帶著屬於他的溫度,陸舒雲清冷的眸中掠過一絲迷茫,她低下頭,盯著手背上的那顆淚珠。

淚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發射出柔和的光,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人,居然也會流淚。

陸舒雲久久沒有回答,肖生嚴覺得奇怪,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輕聲的問:“媳婦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