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肖生嚴有這樣的誤會,陸舒雲也是有責任的,她以為留信一封,就可以讓他暫時安心,卻不想,她的那封信裡寫的十分簡單,“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這樣模糊的話,說給誰誰都緊張,好像在肖生嚴這兒就很難過似的。

肖生嚴抱著陸舒雲,帶她離開戰鬥圈,藍天繼續廝殺著,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大軍已經撤退,就留下他們一小股士兵繼續抵抗,他們也沒心思。

所以很快的,那一小股士兵就死的死,逃的逃,沒剩下幾個了,藍天很快了結了他們,過來和陸舒雲肖生嚴會合。

肖生嚴將陸舒雲圈在懷裡,來到一旁的小樹林中,託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下去,兩人大戰,都打的慘不忍睹,臉上身上都是血,髒汙不堪,陸舒雲很佩服肖生嚴,這麼噁心,他也能下得去口。

不過,肖生嚴顯然顧不上這些了,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他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陸舒雲在他身邊,沒有離開。

吻了好一會兒,肖生嚴才放開陸舒雲,陸舒雲喘著氣,轉過身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哭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肖生嚴看她哭的悲傷不能自已的樣子,不禁又氣又好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下次還不聲不響的離開嗎?”

陸舒雲怔了怔,反駁說:“什麼叫不聲不響,我分明給你留了信的。”

肖生嚴樂了:“你那叫留信?你是不會寫字還是怎麼的,不能多寫點兒嗎?”

陸舒雲理直氣壯的說:“我做的都是機密事,如果寫多了,萬一被別人看了去,不就麻煩了?”

“所以你就讓一個男人陪著你走了,你就那麼信任他?”肖生嚴一想到陸舒雲和藍天孤男寡女相處那麼多天,他的心裡就想著了火似得,十分窩火。

“沒有,藍大哥是可信之人,他很好的,幫了我很多。”陸舒雲笑著說。

“再好那也是個男人,你能不能有點兒防人之心?”

“呦,你這是吃醋了吧?呵呵,堂堂雍王殿下,居然也會吃醋,真是稀奇啊。”陸舒雲抬頭看著他,呵呵傻笑。

肖生嚴氣的沒辦法,低頭又在她唇上啃了一會兒,直到將她的唇啃得紅腫不堪,這才勉強放過了她。

等兩人從樹林裡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藍天策馬獨立,一直靜靜的守在樹林外,看到他,陸舒雲才想起,剛才光顧著和肖生嚴敘離別情了,把藍天給忘了,真是不應該。

兩人牽著手從樹林裡出來,藍天轉過身,視線落到陸舒雲紅腫的唇上,眸中一片黯然,不過,他很快便收斂了情緒,笑眯眯的看著兩人說:“二位耽誤的時間有點兒長。”

這話聽著像是在說笑了,肖生嚴本來對藍天心有芥蒂,聽他這樣調侃,倒也覺得此人是個人才,能夠帶著陸舒雲安全進出蠻夷之地,找到種馬的下落,還能及時的燒掉敵方糧草,逼迫蠻夷退兵,武功高強,帶著陸舒雲在這裡殺敵眾多。

雖然他覺得,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絕對不單單是因為陸舒雲對他的知遇之恩,但他不得不承認,藍天是個很聰明的人,懂得適時的掩飾自己心中所思所想,比如說現在藉著調侃,將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略了過去。

陸舒雲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瞪了藍天一眼說:“藍大哥,你怎麼也學會了他們那一套,不學好哦。”

藍天笑了笑,沒有言語。

鏢局的那些傢伙們,閒暇時候,就總是坐到一起開玩笑,說些葷素不忌的笑話,他們不知道陸舒雲是女人,就把她當男人一樣看待,說那些笑話也不避著她。

因為藍天一直護著陸舒雲,讓她安然無恙,肖生嚴對此是非常感激的,他也不端著王爺的架子,衝著藍天一抱拳,朗聲說道:“藍公子,謝謝你將陸舒雲保護的這麼好,回去後,我給你請功,像你這樣的人才,不為朝廷效力實在是太可惜了。”

藍天知道,如果他不接受雍王的好意,雍王心裡就會對他和陸舒雲有所顧忌,只有接受了,他才會放心許多,於是,他也抱拳說道:“謝王爺提拔。”

對於提拔藍天,最高興的莫過於陸舒雲了,藍天是個人才,她比誰都清楚,她覺得,這樣的人才不當官,實在是可惜,現在好了,肖生嚴還算有眼光。

肖生嚴一行三人回到城中後,尹諾得到訊息,風風火火的衝出來,看到陸舒雲,眼中噙著淚,一下子撲過來,抱著她痛哭起來。

一旁計程車兵並不知道陸舒雲和尹諾的性別,看到兩個男人抱頭痛哭,這種情景怎麼看怎麼有些詭異。

肖生嚴和聶崢嶸尷尬的對視了一樣,分別扯開兩個女人,小聲說:“要哭回帳篷裡去哭,在這裡成何體統?”

尹諾和陸舒雲這才分開,兩人手牽手進了帳篷,肖生嚴撫額,直覺頭疼,這個社會,雖說男人喜歡男人挺多,這兩位,大概是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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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舒雲和尹諾回去後,兩人就湊到一起說了些體己話,尹諾拉著陸舒雲的手說:“妹子,你家肖生嚴已經答應收我為義妹了,還特意給皇上去了信,這下子,估計聶家沒什麼說的了。”

陸舒雲說:“這是好事情啊,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喝上你和聶崢嶸的喜酒了,恭喜恭喜。”

尹諾俏臉染上紅暈,用手肘頂了頂陸舒雲說:“你還說我,你不見了後,雍王殿下不知有多著急,瘋了似的四處找你,他怕你有危險,敵軍來攻,他不顧崢嶸的攔阻,非要出城抗敵,殺敵殺的紅了眼,大家看了都害怕。幸好你回來了,不然,不知道雍王殿下還要發什麼瘋,陸舒雲,他對你是認真的,就算不能做他的正妃,做個側妃也不算委屈,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呢?”

陸舒雲聽了尹諾的話,剛才還明媚的心情一下子沉寂下來,回來後,她光顧著和肖生嚴再見的喜悅,卻忘記了他們倆之間橫亙著的困難,他終究是要娶王妃的,他對她這種樣子的好,能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