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嚴看到她這樣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本王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雖然這句話不是什麼好話,大致在說她沒什麼吸引力,但陸舒雲的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她嘿嘿的笑著說:“奴婢也不是點心。”

肖生嚴冷冷的看著她說:“聽管家說你找我?什麼事?”

肖生嚴對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這是因為他從民間回到京都皇宮的時候,正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對男女之事,有著朦朧的好奇感,就在這時候,他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多人都上趕著巴結他。

自然,巴結一個青澀的少年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找女人,於是,那段時間裡,她見過了各色各樣的女人,青澀的,潑辣的,嬌豔的,出塵的,但是,無論誰什麼樣的女人,接近他都是因為他的身份,雖然他的臉蛋也長得不錯,可他並不認為一個人能好看到讓別人一看到就倒貼,完全不知禮義廉恥。

就是從那個時候,他就對所有女人免疫了,皇帝要給他安排通房,都被他以學業為主為由拒絕了,身邊的小廝盡數換成男的,雍王府裡裡外外除了上了年紀的嬤嬤,就再也看不到一個女人了。

就這麼過了幾年,皇帝打算給他賜婚,又被他拒絕了,這時候皇帝和慧妃開始擔心這個兒子是不是有問題,官員們巴結皇帝無門,自然想到從他這個兒子入手,硬是塞了許多女人進雍王府。

肖生嚴不想要,皇帝卻命令他必須收下,沒辦法,收下後只能讓她們在後院中自生自滅了。

他是個身體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可他也練了一門功法,類似於童子功,如果沒有練到頂層,他就不能破身,破了身後患無窮。

可頂層的功夫不是那麼好參透的,他師父也沒有練成,據說想要練成最高層的功法,需要看破情關,可想要堪破情關,就得先有情才行。

從外面辦事回來後,肖生嚴偶然撿到了陸舒雲,其實,他後來做過調查,陸舒雲是逃婚跑出來的,當時在路上遇到那批搜查的人,就是在搜查陸舒雲。

他不是個良善的人,不會看到誰可憐的都去幫助,可是,遇到陸舒雲後,他改變了主意,決定幫助她,並把她弄到王府裡去。

這個女人看著迷糊,實則精明的很,一直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既想充分的利用他,又不想因此擔一點責任,天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既然他幫了她,她一得好好的幫他才是。

肖生嚴的功法已經練到最關鍵的一環,稍有不慎,便有功虧一簣的可能,這幾天,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密室裡閉關練功,外面發生什麼事情,管家都對他做過彙報,只要無傷大雅,他是不會過問的。

陸舒雲看著肖生嚴那張冷漠的臉,心想,外面那些人都說這位雍王爺不好女色,跟他這麼長時間,也的確沒見他和哪個女人親近過,想來那傳言也是有幾分真實性。

那天晚上泡熱湯的時候,如果不是她激怒了他,想來他也不會那般過激的對待她,雖然那是她的初吻,可陸舒雲沒有什麼貞操觀,在她的想法中,既然女人將來都是要嫁人的,就要仔細籌謀,給自己找一門最好的婚事,將來當家做主母,有相當大的獨立自主權,至於男人長什麼樣子,高矮胖瘦的,她都不是太關心,只要不是七老八十行將入土的就行,她對老少配不大感興趣。

雖然她對貞操觀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這個社會的男人都很傳統,如果提前失了貞操,在婚後就必然沒有好果子吃,還是注意一下的好。

好在,那次只是被他親了一下,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得了。陸舒雲素來就會自我安慰,這麼想著,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

看到她在發呆,肖生嚴皺皺眉頭,又冷聲問了一遍:“你到底有什麼話對本王說,沒有的話,本王就要休息了。”

“哦,是這樣的,我想和王爺申請一下,能不能讓我隨時可以進出王府,最近我手頭有點兒本錢,想做點小生意,自給自足,王府經濟這般困難,我也實在不忍心拖累王府了。”陸舒雲一說到自己的想法就有點兒興奮,一下子就忘了和王爺說話應該自稱奴婢這麼一說。

“誰告訴你王府經濟比較困難的?”肖生嚴皺了皺眉頭,她要做小本生意?他還不知道她心裡的那點打算,不就是想趁著有機會多賺一些錢,然後籌謀著脫離王府嗎?

陸舒雲低了低頭,覺得自己一時最快,說了一句大實話,卻不招人喜歡,王府是沒錢,可窮人都怕別人說窮,更何況肖生嚴還貴為王爺。

“嘿嘿,是奴婢猜的,王府上下都很節儉,王爺除了……額……也比較節儉,所以我猜,王府應該經濟窘迫。”陸舒雲小聲嘀咕著。

肖生嚴嘴角抽了抽,問:“除了什麼?”

這下子,陸舒雲的聲音更低了,她用幾乎是蚊子叫的聲音說:“除了王爺換衣服比較勤一下外。”這也是大實話,這位王爺的確騷包了些,喜穿白袍,都是那種質地極好的冰絲製成,她仔細觀察過,他一身白袍幾乎是一天一換,換下來的絕對不會再穿,這種質地極好的冰絲價格高昂,莫非,王府的主要開銷都用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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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生嚴又是一頭黑線,他喜歡白袍不假,喜穿冰絲製成的白袍也不假,一天一換更是不假,可是,並非是奢侈浪費,只因他練習的這種功法,身體總是會覺得很熱,冰絲製成的衣服比較涼快,透氣性比較良好,穿著舒適,他才喜歡穿這種衣服。

皇帝是知道他怕熱的毛病的,每每國庫中進貢了冰絲衣料,就會盡數撥給肖生嚴做衣服,而那些穿過的衣服之所以不能再穿,他練功不僅會排熱,還會排毒,冰絲料子吸收了多餘的熱量和毒素,就完成了它的使命,下一次就不能再穿了。

這不是他的奢侈浪費,是情非得已啊,被陸舒雲看在眼裡,竟然成了這樣的,肖生嚴暗自皺了皺眉頭。

“王府的經濟問題,不用你擔心,再說,前些天你不是為王府大賺了一筆嗎?那些錢足夠運作一段時間了,你不用擔心,就安心的呆在府中吧。”肖生嚴說。

不要啊,陸舒雲哭喪著臉,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肖生嚴,聲淚俱下的說:“王爺,奴婢是個閒不住的人,王爺去皇宮,一整天都見不著人影,府裡上下又都是陌生人,奴婢實在是寂寞啊。”

肖生嚴聞言挑挑眉,瞭然的的說:“哦,原來你是比較思念我,才會覺得在府中帶著寂寞?這也好辦,從明天起,你就陪本王去上朝吧,你就能時時刻刻見著我了。”

陸舒雲吃驚的瞪大的眼睛,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好吧,誰要陪他去上朝,還嫌她紅顏禍水的名聲夠好聽嗎?

可是,肖生嚴根本不聽她繼續說什麼,直接甩了甩袍袖說:“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陪本王去泡熱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