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心有不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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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位大漢衝著肖生嚴抱拳笑道:“不知此女是公子婢女,多有冒犯,望公子多多包涵。”
肖生嚴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大漢語氣有鬆動,便也笑著說:“我這婢女較為調皮,給各位添麻煩了,陸舒雲,還不快到馬車上去?”
陸舒雲聞言,立刻低著頭,做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一溜煙鑽出大漢圍成的包圍圈,用最快的速度竄上馬車,驚魂未定的望著車窗外。
她離開後,大漢們自然也散了,肖生嚴踱著方步,慢悠悠的走回來,僕從扶著他上了馬車,車簾掀起的那一瞬,陸舒雲自覺的垂下了頭,等著挨他一頓訓。
“怎樣?你還要走嗎?”肖生嚴看著她垂順的墨髮,眼神中有一抹異光劃過。
“不走了。”陸舒雲忙不迭的表明心意。
“那好,把這個簽了吧。”肖生嚴把那張賣身契遞到她的面前。
陸舒雲撇撇嘴,腆著臉和他商量:“那個,能不能改成一年?”
肖生嚴冷冷的盯著她,哼了一聲:“五年。”
“算了,還是三年吧。”早在她被折回來的肖生嚴所救,她沒骨氣的爬上他的馬車時,她就已經失去了討價還價的資格。
看陸舒雲痛快的簽了自己的名字,肖生嚴微蹙眉頭舒展開來,他鄭重其事的將賣身契折成小方塊,放入懷中,然後從旁邊拎起一個小布袋子。
“這是你的嗎?”
陸舒雲忽的抬頭,看著他手中的布袋子,有些欲哭無淚,這當然是她的,裡面放著她所有的家當,剛才還以為丟了來著,就是回來找錢袋才遇到那群該死的大漢的。
她點點頭,從他手裡接過錢袋,小心翼翼的收好,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問:“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雍王府。”肖生嚴抬起眼睛,順著車窗眺望遠方,該回去了,他離家已經好幾個月了,像他這樣的身份,是不能由著心意生活的。
陸舒雲雖然是個迷糊的性子,卻也敏感的發現一提回家,肖生嚴就有些惆悵起來,雖然表現的不很明顯,她還是看了出來。
等等,雍王府?剛才在路上時,聽到路邊的小攤販議論,當今皇上有兩個皇子,大皇子貴為太子,生母是當今劉皇后,劉皇后的父親正是當朝左丞相,劉家權勢滔天,太子是早已指定的儲君,如果不出意外,是要在皇帝百年之後繼承皇位的。
二皇子生母慧妃,據說是民間的一位女子,與皇上真心相愛,二皇子出生在民間,過了十幾年才被皇上認回來,身世比較坎坷,但因為慧妃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二皇子又聰穎非常的緣故,皇帝在二皇子一回宮,就封了他做雍王。
不過,肖生嚴去雍王府幹什麼?看他儒雅溫潤的樣子,應該是個文化人,文化人住在雍王府,那就是幕僚嘍?
那麼,她跟著王爺的幕僚去王府,似乎境況也不是那麼差啊。
這麼想著,陸舒雲心裡舒服了些,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王府是什麼樣子的,好憧憬啊。
這麼腦補著,陸舒雲看著肖生嚴的目光就諂媚了起來,她笑嘻嘻的抬頭問:“那麼,公子你是雍王的幕僚嘍?很有前途啊。”
這話正好被送午餐進來的老六聽到,一向面無表情的老六破天荒的瞪大雙眼,看著陸舒雲,嘴角抽了抽。
肖生嚴挑挑眉,對陸舒雲這般樣子倒是沒有太大的吃驚,等老六將四菜一湯放在矮几上,便揮揮手說:“老六,你下去吧。”
“是。”老六恭敬的一揖到底。
如果陸舒雲清醒一些,就會意識到老六對肖生嚴施得是大禮,一個小小的幕僚,斷然不可能隨身跟著如此厲害的僕從,也不可能受得起僕從如此大禮。
陸舒雲一陣忐忑著,因為之前對肖生嚴的拒絕,她一直以為他會給她臉色看,結果,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肖生嚴對她一直很好,和顏悅色的,給她吃好,睡好,除了不讓她上軟榻睡覺,其餘基本都由著她。
陸舒雲比較懶,又比較愛犯困,馬車走走停停,搖搖晃晃的,不多時她就上下眼皮打架,少不得就得睡上一覺,所以,這一路上,陸舒雲名義上是婢女,實則很少伺候肖生嚴,就連偶爾給他泡個茶,也是濃淡把握不好,十分的沒用。
肖生嚴是難得的好脾性,儘管陸舒雲這個婢女如此沒用,他也沒有因此嫌棄了她,兩人一路上交流很少,卻也難得的相安無事。
這一日,馬車終於來到京都近郊,眼看著天色就暗下來了,繼續前行顯然不可能,這一次,一行人沒有露宿,而是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座高門大宅前。
老六上前扣了扣門,從裡面出來一個身材矮小,滿眼精光的老頭,老頭一看到外面這些人,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旁,待肖生嚴下車,便跪在地上叩頭“老奴拜見王爺。”
“柳叔,不必拘禮,起身吧。”肖生嚴虛浮一把那位柳叔,跟在後面下車的陸舒雲看到這陣仗,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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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給肖生嚴行跪拜禮,稱呼他為王爺,他此番回京是要去雍王府,毫無疑問,他就是皇帝那位從民間認回去的兒子了,只不過,聽說皇帝姓軒轅,為何肖生嚴姓肖呢?
不過,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都不用真實姓名,肖生嚴貴為王爺,外出為防賊人惦記,自然是不能用自己的本名了。
陸舒雲被肖生嚴這身份嚇住了,呆在原地,既忘了施禮,也忘了繼續往前走,還是肖生嚴察覺了她的異狀,用力咳嗽了兩聲,才把她從極度的震驚中驚醒過來。
“王,王爺。”陸舒雲結結巴巴的說。
“免了,跟本王來吧。”在馬車上,肖生嚴一直容忍著陸舒雲的放肆,她和他說話從來都是你我他,一點敬稱都沒有,可回到京都,天子腳下,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照她原來那橫衝直撞的性子,保不齊就得罪了什麼人,還是提前給她立好規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