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旁,肖生嚴又給陸舒雲夾了幾樣她愛吃的菜,兩人邊吃邊聊著,不時露出會心的微笑,羨煞旁人。

第二支舞曲,是一支纏綿的曲子,適合跳貼面舞,劉月已經等不及了,急急的站起來,走到肖生嚴身邊,直白的邀請:“殿下,您和王妃能來參加我劉府的宴席,月月很榮幸,不知可否邀請您共舞一曲呢?”

肖生嚴抬眸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好啊。”

陸舒雲心中一緊,不高興的低下了頭,然後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呼,她急忙看了看,發現肖生嚴的衣服上被潑上了紅酒,眼瞅著不能穿了。

他歉意的看著劉月說:“劉小姐,實在對不住了,我得回府換衣服,改日再來。”

其實,但凡人說改日,那基本都是遙遙無期,劉月才不相信他的改日,急忙說:“殿下,我們府上有您能穿的衣服,不如……”

她是這麼想的,趁著肖生嚴去換衣服之際,去勾引他,以她這樣的姿色,她就不信肖生嚴能不上鉤,畢竟,男人都是好色的,她那個年紀一大把的父親,還整日沾花惹草呢。

“對不起,我只穿我自己的衣服,媳婦兒,咱們回府吧。”說著,肖生嚴伸出手,將陸舒雲的玉手握在掌心,夫妻倆站起來往外走。

劉青急忙走過來,看情勢,便明白這位殿下要離開了:“殿下,您這是要離開了?”

肖生嚴笑著說:“不小心弄髒了衣服,再說,我不太適應這樣熱鬧的場合,可能是年紀大了吧。”

陸舒雲一直眼觀鼻,鼻觀口,心裡卻快笑翻了,還年紀大了,在劉青面前說年紀大了,是在嘲笑他為老不尊嗎?

果然,劉青臉色有些不自然,只能附和著笑道:“呵呵,這場合的確是熱鬧了些,殿下日理萬機,估計是不會喜歡的。”

劉青一直恭恭敬敬的把肖生嚴夫婦送出府門,看著他們上了車,這才回去,還沒進門,劉月就著急的說:“父親,我要嫁給雍王殿下,我喜歡他。”

劉青看著自己被寵壞了的女兒,嘆了口氣,搖搖頭:“月月啊,你沒看出來,殿下這是在躲著你呢,他對你無意,這事兒成不了。”

劉月一跺腳,撅著嘴說:“我不管,你去求皇上給賜婚,求皇后,反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就是要嫁給他。”

劉青蹙著眉,嘆氣:“我只能試試了。”

皇帝自然不會給肖生嚴定下劉月,因為後族勢大,對於一個皇帝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皇后就不一樣了,她痛失愛子,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最大靠山,沒有了兒子,現在的一切就都是暫時的,等肖生嚴登基,他必然要收回一切,他一定會知道前段時間的刺殺和她有關。

陸舒雲和肖生嚴坐在馬車中,陸舒雲悶悶不樂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想說,肖生嚴知道她心裡不舒服,忽的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你幹嘛?”陸舒雲一驚,屁股底下熱乎乎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夫妻之間親密她不排斥,但這還是在車上,司機還在開車,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不理我,只好我理你了。”肖生嚴湊到她耳朵邊曖昧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兩個人就那麼身體僵硬的堅持回府,一下車,肖生嚴就將陸舒雲打橫抱起,急匆匆的往屋裡走去。

陸舒雲捂著臉,心想,完了,被司機看到了,被府中的僕人看到了,什麼臉都丟盡了。

回屋後,二話未說,肖生嚴便將她前前後後蹂躪了幾遍,這才神清氣爽的穿衣起床,可憐陸舒雲渾身如被鞭打一般,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陸舒雲睡得昏天暗地,肖生嚴做好飯來叫她時,她簡直困得睜不開眼睛,被肖生嚴從被子裡撈出來,穿好家居服,然後又被抱去了餐廳。

皇室的規矩很多,比如王府應該配多少僕人,吃飯的時候應該由僕人怎樣伺候等等,陸舒雲十分不習慣這些,比如說,她和肖生嚴在餐廳吃飯,卻偏偏要許多僕人立在身後,看著他們吃,就著目光吃飯,那可得十分彪悍的胃口才行,彪悍如陸舒雲這樣的,也是吃不消的。

為此,陸舒雲和肖生嚴抗議了數次,最後,兩人一合計,從他們吃飯的餐桌旁給僕人又設了一張桌子,讓他們不和主子一起吃就行了。

現在,這段飯可不是王府的廚子做的,那是肖生嚴親自下廚的勞動成果,陸舒雲當然不願和別人一起分享,肖生嚴臨時將僕人們都遣了出去,留下空間給他們夫妻二人靜靜享受。

肖生嚴熟練的切下一塊肉,用叉子插了送到陸舒雲嘴邊,誘哄著說:“親愛的,乖,張嘴。”

陸舒雲張開嘴,接下那塊牛肉,有滋有味的咀嚼著,然後如法炮製也切了一塊送到肖生嚴嘴邊。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餐桌上的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覺得還是自家做的飯菜好吃,尤其是肖生嚴做的這頓充滿愛意的飯菜,那更是好吃的不得了。

吃飽喝足,兩人準備去院子裡散散步,門口的僕人便高喊著:“聖旨到——”,然後急匆匆的跑進來通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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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生嚴聽了蹙蹙眉頭,陸舒雲則滿腔苦澀,但凡需要聖旨傳達的,沒有一件好事,做皇帝就有這樣的好處,能夠把你不喜歡的東西強行送給你。

比如說這招搖的雍王府,陸舒雲剛搬進來的時候,總是害怕院子太大了,樓房太多了,萬一某一天防禦不嚴密,進來一些刺客什麼的,被他們得手,那就是小命玩完,不得手也夠受驚嚇的,可是,這是皇帝對肖生嚴的愛護,他能不接受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