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她放鬆的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只不過,本該夜深人靜的時候,卻一點兒都不安靜,院子裡喧喧鬧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舒雲推開門,拽住一個慌慌張張的婢女問:“發生了什麼事?”

婢女恭敬的施禮:“回王妃,大皇子陛下今天白天騎馬墜下來,摔壞了腦袋,陛下請了國際知名的腦科專家醫治,可聽說,他已經腦死亡了,現在雖然還喘氣,卻已經是植物人了。”

陸舒雲失神的鬆開婢女的手,望著蒼茫的星空,心裡一陣陣打鼓,在這種時候,大皇子出了這種事,會這麼巧嗎?

“雍王呢?”陸舒雲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就像在做夢一樣,如果說大皇子的墜馬和肖生嚴沒關係,她才不信呢。

“陛下召見雍王殿下,去了有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婢女答。

陸舒雲擺擺手,讓婢女下去,把屋裡的所有人都攆出去,然後閉上眼,靠在椅子上思考,她幾乎可以斷定,今天發生的一切,和肖生嚴有關係,可是,在全是大皇子勢力的京都做這樣的事情,他難道不怕不能脫身嗎?

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婢女來報,雍王殿下回府了。

陸舒雲急匆匆的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推門出去,肖生嚴果然坐在書房裡,可能是最近太疲勞了,正用兩根手指揉捏頭部。

陸舒雲進了書房,關上門,房中只剩他們兩口子,她看著肖生嚴,忽然覺得從前熟悉親密的枕邊人變得陌生起來,從前的肖生嚴對人也很冷漠,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疏冷讓人望而生畏,公司員工攝於他的威嚴,從不敢糊弄他,都是兢兢業業的工作。

現在他也疏冷,可是那種疏冷中透著絲絲威嚴,儘管她不想承認,卻也不能不發現,他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已經顯露無疑,甚至,還有一種王者的霸氣。

聽到動靜,肖生嚴就知道是陸舒雲來了,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媳婦兒,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陸舒雲看著他,眉頭攏上清愁:“眼下這種朝不保夕的情況,我能睡得著嗎?”

肖生嚴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懷中,坐在他的腿上,在她側臉上輕輕一吻:“相信我,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到你頭上來,要想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面,就得主動出擊。”

陸舒雲偏頭問她:“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

肖生嚴笑了:“人各有命,只能說大哥他命該如此,不過,皇宮裡那位妒婦也真是了得,這麼多年了,除了大皇子,皇上竟然別無所出,你說,是不是被我撿了大便宜?”

陸舒雲將頭靠向他的胸膛,輕輕的說:“可我只想我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我這樣做就是為了我們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不分離,陸舒雲,相信我。”肖生嚴撫摸著陸舒雲柔順的髮絲,鄭重承諾。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皇宮,自古皇宮就是一潭深水,古代帝王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現在雖然稍有收斂,可有幾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如果你想得到大臣的支援,是不是也得靠聯姻?我不希望我的丈夫,被其他女人分享,如果是那樣,我寧可出宮,找一個僻靜的角落,和我的孩子們靜靜的生活,永遠不再見你。”

“你說什麼呢?傻丫頭,我是那樣的人嗎?你知道的,對女色,我從來都很淡,此生有你一人足矣,陸舒雲,千萬不要自暴自棄。”肖生嚴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忽然想起今天皇帝召見他說的話。

皇帝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他靠坐在御椅上,蹙眉看著肖生嚴說:“生嚴,大皇子一去,朕的皇子僅剩你一個,z國的振興就要靠你了,你剛剛回來,還不熟悉朝中情況,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朕想著,給你配幾個側妃,就從朝中各大重臣家中尋找,你意下如何?”

如果從朝中重臣家中尋找未出嫁的女兒做側妃,無疑是對他的一種巨大幫助,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站穩腳跟,可是,真的那樣做的話,對陸舒雲會非常不公平,她家裡無權無勢,心思單純,恐怕不是那些女人的對手,而且,陸舒雲的性格非常倔強,如果他有了其他女人,她很有可能一轉身,就逃到他再也見不到她的地方,那樣的結果,是他不想看到的。

“陛下,兒臣不想依靠女人來鞏固實力,古往今來,有實力的人都是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新天地,兒臣也想挑戰一下自我,望陛下恩准。”肖生嚴跪下去,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來到這個鬼地方,跪拜下跪幾乎成了常事,等他登基後,一定要改變這種惡俗的習慣,讓人人都平等,平等的站在朝堂上闡述自己的觀點。

皇帝沉吟片刻,忽然想起肖生嚴那位不太出眾的王妃,不明白那樣一個樣貌普通,家世普通的女人,怎麼就入了他兒子的眼,當初肖生嚴來京都,也是因為他們綁架了他的妻子陸舒雲,他帶了少數人過來,就是拼著魚死網破的,如果沒有慧妃最後說出的真相,可能,他已經派人瞭解了他們,畢竟,那個女人不知用的什麼毒計,害了他手下許多人,雖然後來那些人身上的毒已經解掉了,可陸舒雲帶給他的震撼還一直解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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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自動把陸舒雲歸到危險人物的行列中,打從心眼兒裡不喜歡她,也堅決反對肖生嚴登基後,將陸舒雲冊立為後,那樣的女人,不配為天下儀表。

不過,肖生嚴這個兒子他還是很滿意的,身上沒有驕奢之氣,做事沉穩可靠,比大皇子多了一些氣度和胸襟,這樣的人成為帝王,一定是皇室之幸,想到這裡,他便想起了慧妃的好處,慧妃就是肖生嚴的母親董依雲,董依雲性格溫婉,知書達理,智商很高,兒子結合了他們兩個人的優點,果然很出色。

“這件事我也不逼你,現在我身體硬朗,還能由著你的性子做事,只是希望你在我身體不行之前,儘快發展你自己的勢力,你的那個女人陸舒雲,我不喜歡她,如果將來你登基,她也不配做皇后,這是我不允許的。”

肖生嚴一震,抬眸問他:“為什麼?陸舒雲心底善良,單純,善解人意,與兒子情投意合,除了家世出身不好之外,其餘哪點不好了?您為什麼不喜歡她?”

皇帝皺皺眉頭:“她身懷妖術,那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至今解釋不出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這樣危險的人物,你還要讓她做後宮之主?”

肖生嚴還想為陸舒雲辯解,皇帝已經不想聽了,他擺擺衣袖:“我也不是讓你不要她,做個皇妃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是皇后。”

“可是陛下,陸舒雲她已經生了兒子,兒子小小年紀就已經聰慧異常,是同齡小孩所不能比的,您就忍心這樣出色的孫子的天賦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