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總裁室的窗戶,拿了一個望遠鏡向下眺望,果然看到路邊的一個攤位後站著一道嬌小的身影,她的身側是一副畫,一副對肖氏未來展望的崇敬畫,一看筆觸,就知道出自她手,她拿著個喇叭,一邊喊話,一邊指揮身旁的人接受募捐款,然後又在本上做著詳細記錄。

從沒有這樣一刻,讓他真切的感受到夫妻一體這個詞的重要意義,陸舒雲,這個出身平凡的女孩子,用她自己獨有的方式在他背後默默的支援著,鼓勵著。

肖生嚴一轉頭,抹掉眼角的一滴淚水,方才還睏乏不已的神經彷彿瞬間注入了活力,老婆都拼了,他又有什麼理由不拼?

陸舒雲心急的做著統計,肖氏的資金窟窿很大,她在這裡募捐了半天,也才籌集了百分之一不到的捐款。

肖氏的股票風雨飄搖,她真的不知道它還能承受多久,她嘆了口氣,對四周幫忙的員工揮揮拳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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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玲用她獨有的大嗓門高喊:“兄弟姐妹們,加油,堅持就是勝利。”

“堅持就是勝利。”大家齊聲高喊,一時間,士氣大振。

天已漸漸黑了,陸舒雲扶著腰,累得不行了,忽然,眼前塞過來一張支票,抬起頭,一張熟悉而慈祥的臉靠近。

“陸舒雲,舅舅這些年積蓄不多,存款就這麼些,你都拿去用吧。”水政委被警衛員攙扶著走來,遞過來一張支票。

陸舒雲看了看那張支票,和那些億萬富翁比較起來,這張支票的面額並不大,可若是和剛才的捐款相比,這絕對是剛才所有數目總和的幾倍。

“舅舅,我不能要您的錢。”陸舒雲急忙退回去。

水政委繃著臉說:“陸舒雲,你媽媽至死都沒原諒我,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原諒我,跟我這麼生分?”

“可是——”,陸舒雲有些為難。

“沒有可是,等你以後有錢了,還可以還我,舅舅不會拒絕的。”水政委笑眯眯的說。

“嗯。”陸舒雲低下頭,一滴眼淚滑落。

晚上回到家時,陸舒雲已經徹底筋疲力盡了,她不想讓肖生嚴看到後擔心,所有今天沒有去辦公室裡陪他。

忙碌一天,身體沉重,腳步沉重,都有些抬不起來了,不想洗澡,就想睡覺,她邁著沉重的步伐,挪進臥室,然後倒在床上。

接著,就壓倒了一個不明物體,熱熱的,還在喘氣,陸舒雲剛想尖叫,那不明物體就忍著笑說道:“媳婦兒,你想壓死我了?”

陸舒雲捂著胸口坐起來,看著已經一週沒回家的肖生嚴,洗過澡了,理過發了,還颳了鬍子,嗯,又是過去那個神采奕奕,俊的人神共憤的肖生嚴了。

“你怎麼回來了,公司不要緊嗎?”

“想回來就回來,當然是媳婦兒比較要緊。”說著,肖生嚴大掌摩挲過來,扶著她的肩膀,柔聲說:“累了吧,我給你按摩一下,我的手藝好著呢,比按摩師的手藝還好呢。”

他很有力氣,大掌揉捏時力道卻用的恰到好處,揉捏的他舒適異常,身體舒服了,眼皮就沉重起來,她迷迷糊糊的說:“老公,手藝真好,不過,只許給我一個人按摩,不能給別人按。”

說完,昏昏睡去。

肖生嚴望著她嬌俏的睡顏,啞然失笑,這女人,都困成這樣了,還不忘宣告主權,真是的。

他俯下身,靜靜的望著她平靜恬淡的睡顏,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嘆了口氣,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擋著,他是她的男人,理應為她撐起一片天,如果連公司財務都理不清,他還有什麼臉面回到她身邊,擁著她入眠?

第二天,陸舒雲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忽然想起募捐的事情,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坐起來就要下地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