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嚴,我突然覺得你最近有些幼稚啊,以前你可從來不和我這麼鬥嘴,如果我多說幾句,一定會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說,陸舒雲,你能不能別這麼聒噪?”陸舒雲憋粗嗓子,學著肖生嚴的神態和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

肖生嚴一怔,仔細想了想,還真是,從前他可不屑於和陸舒雲鬥嘴,這麼小孩子氣的研究豬媽媽豬爸爸的問題更是不可能。

也許,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陸舒雲真是累極了,拍婚紗照既麻煩,又耗費體力,能夠堅持走這麼長一段路,已經是撐到了陸舒雲的極限。

她屁股坐在土堆上,耍賴了:“我不走了,歇會兒。”

肖生嚴想起自己在城堡中的安排,當然不願意多耽誤時間,走到她身邊,好言相勸:“好媳婦兒,再堅持一會兒,你想想看,城堡裡有溫暖的房間,舒適的大床,可以舒服的衝個澡,換了睡衣睡覺,多好?”

“不行,誘惑無效,我就是累了,走不動了。”陸舒雲雙臂向後撐著,身體後仰,張大嘴巴,直喘氣。

“真是敗給你了,好吧,你起來我揹你。”肖生嚴認命的在她面前蹲下,這女人,他肖生嚴這輩子還真沒背過女人,陸舒雲是頭一個,一定也是最後一個,不過,自己媳婦兒,該寵的時候就要寵,寵得沒邊沒沿的,哪個男人來了都哄不走。

陸舒雲抿唇樂了,明明很樂意讓他背,卻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很心疼的看著他說:“生嚴,你要是累了怎麼辦?我還是歇會兒再走吧?”

“陸舒雲,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心裡很樂意,別這麼虛偽好不好?”肖生嚴一扯她的手臂,將她半托半甩的弄上後背,一起身,背起來。

“討厭,就不能配合一下,非要戳穿人家的心思,不過生嚴哥哥,你揹著我我真的很高興呢。”陸舒雲趴在他的後背上,兩條腿得意的一翹一翹,手中抓著根薰衣草,在他背上亂畫著,還一邊兒哼著小曲兒,聽曲調,竟然就是今晚聽過的那首《秦淮河畔》。

肖生嚴沒理她,邁開大步,很快的走回城堡。

晚上城堡裡沒人,連燈都沒有亮一盞,望著漆黑一片的城堡,陸舒雲緊張的抓住肖生嚴的衣服,緊緊靠在他的背上:“生嚴,城堡真的太大了,就咱們兩個住還真有些害怕。”

肖生嚴隨口一說:“你要是嫌孤單,不如以後開個賓館,這樣古典風格的賓館,一定受遊客歡迎。”

“嗯,可以考慮。”陸舒雲也就隨口一答,沒想到,真的有一天,陸舒雲把這句隨口說的話變成了現實。

開啟門鎖,剛一跨入城堡的大門,所有的等忽然全亮了,陸舒雲嚇得一聲驚呼,緊緊勒住肖生嚴的脖子:“鬼啊——”。

肖生嚴把她放下來,用力扳開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這才說出話來:“城堡裡沒有鬼,你要把我勒成鬼了。”

陸舒雲還是驚魂不定的望著突然亮了的燈,沒等說話,從空中忽然飄落許多花瓣,五顏六色的花瓣,氣球,還有五顏六色的糖果。

數道人影從樓上齊齊探出頭來,向兩人招手:“新婚快樂,大哥,嫂子。”

陸舒雲愕然,驀地抬頭,望向人群,赫然發現遠在z國的柳乘風和王子旭過來了,身邊還站著尹諾和聶崢嶸,還有一些過來幫忙的工人。

城堡裡花瓣紛飛,燈火驟亮的奇景,都是他們的傑作,而指示他們這樣做的罪魁禍首恰恰是她身邊站著的,此時正一臉悠然,含笑望著她的肖生嚴。

圓舞曲響起,肖生嚴單膝跪地,仰頭問道:“媳婦兒,願不願意陪你老公跳一支舞?”

陸舒雲傻傻的點點頭,又急忙搖搖頭:“願意,可是我不會啊。”

“沒關係,你老公會就行了,別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可是霸王似的逼我和你跳了一支舞。”

陸舒雲頓時臉頰通紅,還說呢,那會真是丟人死了。

歡快的舞曲迴盪在城堡的上空,不知什麼時候,柳乘風,王子旭,尹諾和聶崢嶸下來了,尹諾的手搭在聶崢嶸的肩膀上,聶崢嶸的手緊緊攬著她的纖腰,兩人也隨音樂一起翩翩起舞。

柳乘風和王子旭面面相覷,一臉懊悔,王子旭提議:“要不,咱倆湊成一對?”

柳乘風身量偏高,比王子旭多出那麼三四公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低頭說:“你當我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