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崢嶸身在部隊,就算立即趕回去,也需要一段時間,而如果尹諾真的出了什麼事,被這麼一耽誤,恐怕就真的危險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尹諾熟識的人打電話,還通知了他a市的朋友們一起出動去尋找尹諾。

不出他所料,尹諾的手機果然不是沒電了,聶正陽說她一直沒有回來,尹諾失蹤了,這是確確實實的事。

鄒女士聽說尹諾失蹤了,立刻慌了神,拽著聶正陽的衣袖,渾身瑟瑟發抖:“正陽,要是諾諾有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聶正陽也很焦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尹諾當成自己女兒一樣疼愛,女兒不見了,作為父親,他當然著急,心情不亞於鄒女士。

“你放心,我馬上就給我a市的各道朋友打電話,拜託他們一起尋找,這地方不大,諾諾失蹤經過的時間不長,應該能找到的,對方應該不是尋仇,如果是綁架勒索,我們給錢,要多少給多少,只要諾諾平安。”

鄒女士含淚點點頭。

聶正陽一個個打電話,聶崢嶸一邊往a市趕,一邊也在不停的打電話。

陸舒雲和肖生嚴甜蜜了一個晚上後,起床有點兒晚,磨磨蹭蹭的洗漱完畢,好不容易穿戴整齊,打算去外面吃點東西,就接到了聶崢嶸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陸舒雲還開玩笑:“聶少,我可不是你的諾諾,大清早的打電話來幹什麼?不會是諾姐又躲起來了吧?”

聶崢嶸聲音有些沉痛,喘息了一下,痛聲說:“陸舒雲,諾諾不見了,和我通電話的中間,突然不見了,我懷疑,她遇到了綁票。”

陸舒雲愣了愣,然後驚呼:“你說什麼?諾姐不見了,在哪兒,什麼時候,怎麼不見的,急死我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聶崢嶸知道陸舒雲是個急性子,和尹諾一樣,儘管心裡已經緊張的要命,可還是耐著性子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肖生嚴見陸舒雲緊張的要哭,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便從她手裡把手機拿過來,和聶崢嶸通話:“聶少,你別急,我先聯絡幾個朋友幫忙一起找,要報警嗎?”

聶崢嶸立刻制止:“不行,如果報警,對方狗急跳牆,諾諾會更危險,我不能讓她冒一點險。”

“我明白了。”肖生嚴掛了電話,陸舒雲抹抹眼淚,胡亂的套了一套運動服,連早餐也沒心思吃,拉著肖生嚴就往外走。

“生嚴,我們先去出事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陸舒雲雖然亂了方寸,但理智還在。

肖生嚴點頭,兩人匆匆出了門,一起往事發地點趕過去,據聶崢嶸說,尹諾是在去超市買菜的路上出了事的,那麼,一定在她家附近,而她家附近的超市只有一個。

到了地點,肖生嚴從車裡搖下車窗,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家超市,發現是個大型的蔬果超市,大清早來買菜的,老頭老太太居多,這裡地處繁華,人來人往,如果有歹徒行兇,應該被發現才對。

肖生嚴給朋友打了電話,調出了那段路的監控錄影,畫面顯示尹諾手裡拿著手機,舉到耳邊講電話,另一隻手拎著一個白色的塑膠袋,鼓鼓囊囊的,應該就是從超市買的東西。

可以看出,她表情柔和,一直沿著東邊走,然後拐進了一條小巷,那條小巷裡的監控不知什麼時候被弄花了,也就是說,尹諾從進入小巷到失蹤的畫面沒有了。

肖生嚴又調出後一個時間段的錄影,畫面依舊是花花的一片,也就是說,這一條路這個時段的錄影都已經被人破壞掉了,看來是早有預謀。

證據被破壞的很徹底,那人不僅有手腕,更有勢力,尹諾不過是一個女人,平日裡也沒機會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想要對她不利呢?

監控室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入的,這說明,這裡有內鬼。肖生嚴給他們領導打了個電話,把昨天值班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叫過來,一一詢問。

大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就連值班的那個,也能說明自己是和另外一名員工在值班室聊天。

如果砸值班期間沒出問題,那監控錄影又是怎麼被破壞掉的?

陸舒雲愁眉緊鎖,雙目如電,掠過昨天值班的那個人,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矮胖矮胖的,沒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又掠過那個據說是和他聊天的人,身材矮小,面板蠟黃,眼眶深陷,像是長期營養不良才長成這個樣子。

“你說你們倆當時在聊天?”陸舒雲問那個胖子。

那個胖子點點頭,忽然有這麼個美女站在面前,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瞄了,剛才回答問題時的利落勁兒沒有了,變得有些侷促。

“聊什麼?”陸舒雲挑挑眉。

另外一個瘦的男人眼睛渾濁,直勾勾的盯著陸舒雲時,眼神中有種色迷迷的神色,陸舒雲見過這樣的人,還在b市的時候,鄰居家的一位叔叔長期吸毒,不僅敗光了家業,還給自己染了一身病。

據說,初時,那位叔叔也只是吸點毒粉,後來,毒癮越來越大,毒粉已經不能滿足了,就開始注射,劑量一點點增加,人也漸漸廢了,變得萎靡不振,臉色蠟黃,眼眶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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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覺得男人鋼筋鐵骨很有力量,但其實,經常進行靜脈注射的男人也是鋼筋鐵骨,只不過,只侷限於注射部位,那位叔叔的手臂硬的像鐵一樣,因為,那部分的肌肉已經壞掉了,那是一種生命被糟蹋的表現。

“是嗎?”陸舒雲忽然衝著那個瘦子嫣然一笑,然後飛速握上他的兩條手臂,果然,他的手臂比常人要硬上許多,硬邦邦的,幾乎有些鉻手。

她又飛速擼起那人的袖子去察看,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特別是那個瘦子,他是常年浸色的人,對女人沒有免疫力,當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衝著他笑得時候,他徹底放鬆了警惕。

“你幹什麼?”瘦子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立刻退後一步警惕的說:“夫人,你這舉動不妥當吧,你先生還在身後。”

倒是比較機智,反擊的恰到好處,不過,肖生嚴是什麼人,斷斷不會認為自己的媳婦兒在這種緊張時刻還有心情調戲男人,況且,這個男人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絕對是陸舒雲最討厭的型別。

“呵呵,我先生是什麼人?是你能輕易挑撥的嗎?”陸舒雲冷笑一聲,對肖生嚴說:“生嚴,這人吸毒,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兩個一定是吸毒的時候出現了問題,這才不敢說真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