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嚴牽著陸舒雲的手來到墓碑前,雙雙跪下去,聲音低沉的說:“媽媽,兒子帶您兒媳婦陸舒雲來看望您了,兒子已經成家了,也許不久就會有自己的孩子,肖家有後,兒子生活幸福,您地下有知,也不用那麼牽掛了。”

說著,肖生嚴一雙鳳眸中隱隱含了淚水,陸舒雲是情緒極易受影響的人,看到他的傷悲,也不由得悲從心來,哽咽的把籃子中的紙錢放到火上,盡心盡力的燒,邊燒邊說:“媽媽,我會代替您陪著生嚴,我們很好,您不要牽掛。”

照片裡的女人笑容親切,那張美豔卓絕的臉淡然飄渺,彷彿有許多話要對兒子說,卻又一切都來不及了,那是遺憾吧。

燒完紙錢,兩人告別了母親,回到前院,院中搭著一架鞦韆,微風拂來,鞦韆隨風前後輕擺。

陸舒雲見了,也想上去試試,便問肖生嚴:“生嚴,這架鞦韆搭得好,是給誰搭的?我上去試試好不好?”

肖生嚴含糊其辭的一帶而過:“上去吧,我推著你。”

鞦韆越蕩越高,心情也似鞦韆一樣,飛揚起來,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她“咯咯”的笑著,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院中。

肖生嚴看到她開心,心情也就好了起來,有了這什麼時候都無憂無慮的女人在身邊,生活也豐富多彩了許多。

傭人們都遠遠的站著,第一次見大少爺帶著女人過來,也是第一次在他祭拜完老夫人之後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也許,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往事就如包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他早已不堪重壓了,如今,有了這麼一個能夠讓他解壓的夫人在,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夫人見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誰讓你坐我的鞦韆的?”陸舒雲正蕩的開心,一聲怒喝從門口那邊傳來,陸舒雲回過頭,在鞦韆的一起一落中,看到艾米一張俏臉猙獰著,站在院子門口,怒瞪著陸舒雲,彷彿她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過一般。

陸舒雲皺著眉頭望向肖生嚴,怪不得他吞吞吐吐不說鞦韆是為誰搭建的,如果她早知道這是艾米的,死也不會上來碰一下。

有了艾米攪局,她的心情瞬間墜入低谷,沉著臉,從鞦韆上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去,走過艾米身邊時,艾米繼續氣勢洶洶,得理不饒人的訓斥她:“站住,你有沒有規矩,見了長輩也不懂得問聲好?”

陸舒雲偏過頭,這才看到貴婦一樣端莊的肖生嚴的姨母站在艾米身後,一臉臉冷的如萬年玄冰一樣。

“姨母好。”礙於肖生嚴的面子,陸舒雲勉強的問了聲好,卻再也不想多呆一刻,逃也似的離開這裡。

肖生嚴本來是打算帶著陸舒雲到這裡散心的,沒想到姨母和艾米也會過來,兩方勢如水火,在這裡相遇,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姨母,您怎麼來了?”肖生嚴走過去,恭敬的問。

“我要是再不來,還不知道你要領什麼女人來打擾萬琴,生嚴,你也老大不小了,這處莊園你怎麼能什麼人都領過來呢?”

肖生嚴臉色變了變,他知道姨母不待見陸舒雲,沒想到他已經再三強調過陸舒雲是他的妻子了,姨母還是這般不留情面。

“姨母,陸舒雲是我的妻子,我剛才已經帶她去見過母親了,相信母親九泉之下也會欣慰,陸舒雲是個好女人,請您善待她。”

“好女人?”姨母怒極反笑,把一摞報紙甩到肖生嚴懷裡,指著最近幾天的新聞頭條冷笑:“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女人?公然在外與野男人打情罵俏,仗著你的縱容,公然在大街上打架鬥毆,沒有一點兒端莊的樣子,在市長壽宴上丟人的摔倒,險些撞倒了市長千金,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女人?”

肖生嚴怔了怔,接過報紙,其實,這些內容他都看過了,現在新聞,大多都是捕風捉影,每天挖空心思想要奪人眼球,這些訊息根本就不是實情。

“姨母,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肖生嚴正要為陸舒雲辯解,卻被姨母蠻橫的打斷:“我不管是不是實情,總之,這樣的女人不能成為你的妻子,你們馬上離婚,不要多說。”

艾米也趁機添油加醋:“就是呢,生嚴哥哥,上次她還不要臉的剽竊——”,艾米以為肖生嚴還矇在鼓裡,殊不知,他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失望的看著艾米,冷聲道:“艾米,我看在姨媽的份兒上,對你一再忍讓,可是你呢,屢屢突破我的底線,剽竊那件事,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你為了誣陷陸舒雲,不惜搭上公司的聲譽,與我的對頭穆鐵合作,現在還想把汙水潑到陸舒雲頭上,我早就告訴過你,做事留點分寸,不要妄圖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艾米臉色慘白,仍舊嘴犟:“生嚴哥哥,你怎麼能為了那個女人,隨意的誣陷我?我可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你簡直不可救藥。”肖生嚴下了決心,既然艾米不要他給的臺階,那就讓陸舒雲去法院告她好了,這種女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會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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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救藥的是你。”姨媽冷冷的看著肖生嚴,滿臉怒容。

肖生嚴有些疲倦的對他們說:“姨媽,既然您過來了,那就去看看母親,相信母親不會希望我們出現矛盾的,您對我有養育之恩,這一點我很感激,可感激並不代表著我一切都得按照您安排的路去走,我自己的妻子是什麼人,我心裡最清楚,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去打擾陸舒雲,生嚴在此多謝了。”

說完,肖生嚴也順著陸舒雲離開的方向趕過去,姨媽這個人,霸道慣了,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橫插一手,這些年來,他的一再退讓,竟然把艾米放縱的無法無天,現在就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將來還不知要捅出多大婁子,還是及早提醒她們的好。

姨媽被氣的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許久沒有說話,艾米幽怨的望著肖生嚴離開的方向,緊握雙拳:“義母,都怪那個陸舒雲,狐媚子,把生嚴哥哥的魂兒都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