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肖生嚴黑了臉,這暱稱也就陸舒雲這個白痴才能想得出來,叫的快了,還以為她在叫叔叔呢。

“舒舒慢點,改明兒咱把高跟鞋都收起來吧,有身孕的人走路要穩,不能有任何閃失。”陸舒雲小心翼翼的扶著肖生嚴的胳膊,好不容易有了讓這傢伙吃癟的機會,不抓住就太可惜了,看著肖生嚴嬌俏的臉皺成一團,陸舒雲心中那叫一個開心啊。

肖生嚴抿著唇,想要甩開陸舒雲的手,無奈,現在她才是男人,力氣比這具女人身體不知大了多少,用力掙扎看起來反而像在撒嬌,只得由著她挽著自己的胳膊,一步步攙扶著上了樓。

一進門,肖生嚴立刻推開陸舒雲,怒髮衝冠的低吼:“陸舒雲,想死你就說話。”

陸舒雲白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勾開睡袍的扣子,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脫衣秀,邊脫邊說:“真正想死的人絕對不會提前告訴別人他想死了,這是常識,你真逗。”

“你幹什麼?”肖生嚴看到陸舒雲一邊解著衣釦,一邊四肢抖動,扭動的跳著不知什麼舞,嘴裡還一個勁說唱:“我脫,我脫,我脫脫脫——”。

“脫衣服啊,不脫衣服怎麼換衣服?瞧瞧,這肌肉多發達?”陸舒雲想起早晨在浴室中,肖生嚴捏她身體的情形,立刻如法炮製的效仿起來,捏了捏他胸前那兩塊肌肉,硬邦邦的,又捏了捏,讚歎道:“真結實啊。”

肖生嚴最看不得的便是她隨意糟蹋他的身體,那肌肉,每一塊都是他每天長跑加游泳練出來的,他一把握住陸舒雲的手腕,怒吼:“陸舒雲,你想死了?”

“不,我不想死,活著多美好啊,舒舒,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動怒哦。”說著,溫柔體貼的把他的手放下來,這種力量懸殊的感覺真是好啊,突然間,她覺得做男人也不錯。

看著她小人得志的得瑟樣兒,滿腔怒火的肖生嚴漸漸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這個蠢女人突然受了什麼打擊敢於如此挑釁他的威嚴,但既然挑釁了,就必須要讓她明白,老虎鬍鬚拔不得。

肖生嚴斜倚在門邊,懶洋洋的伸出一根手指:“期末快到了,一門。”

“啊?”陸舒雲抬起頭,一時沒聽懂。

“兩門,掛科兩門。”肖生嚴又加了一根手指。

陸舒雲臉上囂張的笑意凝固了,眼睛眨了幾秒鐘,忽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耷拉著腦袋,又如受氣的小媳婦般畏畏縮縮的走過來,弦然欲泣:“是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你千萬,千萬不能掛科啊,求你了。”

“以後還敢囂張嗎?”肖生嚴得意洋洋的勾起一件白色的襯衫,遞到陸舒雲眼前。

陸舒雲急忙接過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又套上一條筆挺的西褲,嘴裡連說了三遍:“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每天按照我的要求說話,不該說的不說。”肖生嚴面無表情的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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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陸舒雲小雞啄米般點頭答應。

“按照我的要求穿衣,不能反對。”

“好好好。”

“不能隨意逛街,損壞形象。”

陸舒雲咬牙,要知道,逛街是她最大的愛好,看著街上那琳琅滿目的商品,陸舒雲心裡就覺得舒服,從早晨到晚上的逛也不嫌累,如今,這個權利也要被剝奪了嗎?

她扁扁嘴,幽怨的看著他,狠狠閉了下眼睛,壯士斷腕般的說道:“好吧。”

“光說沒用,還要籤協議。”肖生嚴走到桌邊,拿出一支筆和一沓信紙,“蹭蹭蹭”的寫了數條,然後指著信紙下方的空白說:“口說無憑,簽字生效。”

陸舒雲疑惑的接過信紙,看著上面象徵喪權辱國的十大條,頓時怒不可遏,手握信紙,呼啦呼啦作響:“肖生嚴,你太過分了,這簡直是不平等條約,我抗議。”

“抗議無效。”

“我反對。”

“反對無效。”

陸舒雲嘟著嘴,眼珠轉了轉,忽然眉飛色舞的說:“肖生嚴,你別忘了,我現在才是肖生嚴,你所有的公司,家產都歸我管,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把肖氏整個捐給孤兒院。”

肖生嚴輕蔑的冷笑:“你別忘了,公司有任何動作都需要我簽字,你確定簽字能和我一模一樣嗎?”

陸舒雲的高挑的劍眉重新耷拉下來,垂頭喪氣的嘆息:“好吧,我籤。”

肖生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從沒想過,在他那張冷漠淡定的臉上會出現如此豐富多彩的表情,原來,他也會笑,他也會哭,還會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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