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嚴素來說一不二,又不喜歡解釋,知道陸舒雲不高興,也硬是把她拉出了門,生活超市不遠,兩人沒有開車,散步過去。

超市裡人很多,大多是附近別墅區的人們,這些人素來手頭寬裕,花錢闊綽,超市的貨物大都是奢侈高檔品。

肖生嚴推著車,選了一些排骨和培根肉,還有一些水果與蔬菜,結賬口附近的貨架上通常擺著一些生活日用品,上面也有陸舒雲的最愛,口香糖,她這個人有個毛病,緊張時,喜歡嚼口香糖,可以紓解緊張。

她站在貨架前一排一排的掃,尋找草莓口味的口香糖,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甜的發膩的聲音:“親愛的,我們還沒有選購套套呢。”

聲音有些熟悉,陸舒雲轉過頭,果然看到了妖豔的秦鳳——險些與肖生嚴上一床的那位豔女郎,只不過,此豔女郎此時正一臉柔媚的依偎在一個身材魁梧,俊朗硬氣的男人身上,兩人耳鬢廝磨,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嗨,你們好。”陸舒雲開心的揮了揮手,手中捏著一盒精緻包裝的套套揚了揚:“用這個牌子好,可以讓男人雄風不減,持久旺盛。”

秦鳳本來是噁心肖生嚴的,沒想到反倒被噁心到了,她身旁的男人幽深的眸子注視著陸舒雲,悠然的伸出手來:“你好,肖少,好久不見。”

這下子,陸舒雲懵了,怎麼這個人她認識嗎?哦不,是肖生嚴認識嗎?怔愣間,肖生嚴從後面走過來,雙手挽著陸舒雲的胳膊,笑盈盈的說道:“傻瓜,你的老同學都不認識了嗎?這位就是穆鐵嗎?果然和相簿裡一樣英俊瀟灑啊。”

穆鐵?陸舒雲努力想了想,終於想起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了,在肖生嚴的相簿裡,他是穆鐵,肖生嚴的高中同學,穆氏少董,穆氏與肖氏可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哦,好久不見,你老了很多啊,怪不得我認不出來了。”陸舒雲傻呵呵的笑了笑,和穆鐵禮儀性的握了下手。

穆鐵臉上的笑容凝結了,誰不知道他穆鐵儀表堂堂,風度優雅,這個該死的肖生嚴居然說他老了?

肖生嚴把手握成拳頭狀,放到唇邊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想要大笑的,陸舒雲這丫頭雖說傻了些吧,偏偏有時候還傻得挺可愛,傻得恰到好處啊。

“肖少真是幽默。”穆鐵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你才發現嗎?”陸舒雲笑了笑,從貨架上挑了好幾包精裝的套套放到推車裡,一臉曖昧的對肖生嚴說道:“親愛的,你不是說這種牌子的最有感覺?”

肖生嚴嘴角抽了抽,又做不出恰到好處的羞澀狀,只得垂眸,眼觀鼻,鼻觀口,把空間留給那位自說自話的女人。

“我們走吧,不要和這種無所謂的人耽誤時間。”秦鳳妖豔精緻的臉有些扭曲,肖生嚴那夜給她的羞辱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就算他事後給她道歉解釋了,這種侮辱也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親愛的,我是無所謂的人嗎?”陸舒雲轉頭可憐兮兮的問肖生嚴。

肖生嚴嘆了口氣,將身體偎依在他懷裡:“只有不知所謂的人才認為別人都無所謂。”

好吧,陸舒雲承認,她也被噁心到了,被肖生嚴這隻腹黑鬼噁心到了。

回到家裡,肖生嚴把購物袋裡的套套翻出來,一包包拆開,在陸舒雲面前抖開一個問道:“這種套套可以讓男人雄風不減,持久旺盛?你已經試過了?”

陸舒雲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氣急敗壞的吼道:“試過?跟誰試過?老孃這樣不男不女的樣子難道還能雄風不減?”

肖生嚴挑眉,將手中的東西丟入垃圾桶,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等以後有機會,讓你試試。”

嘎?等陸舒雲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時,某個邪惡腹黑的男人已經靠在沙發上閉眼假寐了,她低呼一聲,捂著臉衝進了廚房,羞死人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陸舒雲不會做飯,更做不來切菜這種高難度的活兒,她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在菜刀下的豬肉上,幾塊新鮮的豬頭被剁的稀巴爛。她要做炸醬麵,雖然她並不知道那種高大上的吃食究竟該怎麼做。

身後傳來一陣幽幽的嘆息:“算了,我來吧。”手裡的刀被輕飄飄的拿走,肖生嚴腰上繫著圍裙,從容不迫的切菜切肉,動作優雅,彷彿不是在做飯,而是在做一件藝術品一樣。

陸舒雲是個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人,特別是美食當前,再不愉快的事情都可以被丟到瓜哇國。

當肖生嚴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味誘人的炸醬麵過來時,陸舒雲心裡的那點不快徹底消失了,她從他手中接過麵碗,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放到嘴巴里砸吧砸吧,發覺那味道真不是一般性的好啊,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

“嗯嗯,好吃。”陸舒雲一邊吸溜著面,一邊豎起大拇指讚揚肖生嚴的手藝。

肖生嚴解開圍裙,坐到她的對面,慢悠悠的吃起面來,說來也怪,他這種有輕微潔癖的男人,從前是見不得女人如此邋遢,吃飯如此狼吞虎嚥的,現在居然也能適應了,難道是因為她頂著他的臉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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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生嚴吃了半碗的時候,陸舒雲已經把整碗都倒進了肚子裡,雙眼泛著幽幽的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麵碗,口水險些淌下來。

“那個,嘿嘿,還有嗎?”陸舒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最近飯量有些大,她也不想的啊。

“沒有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吃我這半碗吧。”肖生嚴本來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陸舒雲居然真的湊了過來,把他碗裡的面倒入自己碗中,一點也不嫌棄的吃起來。

看著碗裡的面一點點的進入了陸舒雲的腹中,肖生嚴忽然想到,那碗麵他吃過,多多少少會有自己的口水進去,她居然不嫌髒的吃了,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接吻?他忽然想起那天在老宅時,他和陸舒雲站在樓梯上的那個吻,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閉上眼,還真是有些悸動和渴望。

他yy的功夫,陸舒雲已經漫卷殘雲般的吃完了面,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飽嗝,很自覺的站起來收拾了碗筷,樂顛顛的去廚房洗碗去了。

洗完碗出來,肖生嚴已經洗好了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柔軟的絲質睡衣將他纖細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陸舒雲看了他一眼,也進浴室衝了個澡,因為現在她是男人了,天氣較熱,她便沒扣睡衣釦子走了出來。